物喧嚣,于她不过是清风过耳。
她听而不闻。
“站住!”
景横波慢慢走下台阶,慢慢拨开人群,向外走。
那几个锦衣男子,原本满面怒气要逼过来,此刻看她忽然茫然苍白,似丢了魂一般,不由怔怔地停下脚步。
她立在台阶上,几乎忘记身在何地,要做何事,将往何处。
心中空荡,刹那间千疮百孔,每个孔都被凉风吹出凄凉长调,漫过殷殷的鲜血。
有多大的希望,就有多大的失望,寻觅等待了大半年,好容易似乎触摸到他的衣角,却转瞬擦肩。
这一霎心中失望失落,便如冰冷潮水忽然漫过头顶,头顶的日光也似忽然一黯,她竟有些站不住,靠在了店门口的柱子上。
再找出辨珠来看,一线血丝,笔直竖立,似一只漠然的眼睛。
她目光在人群中一溜,确定这群人当中,绝对没有那个片肘子的伙计,站在天香居台阶上再往摊点方向望,却看见那几处布招牌都已经取下,摊位已空——都收摊离开了。
景横波回头,就看见刚才那几个拦路的锦衣男子,正转身向她走过来。
掌柜努努嘴,似笑非笑地道:“姑娘,瞧着他们也在找你呢。”
景横波只得再问:“那几个点片肘子的公子哥呢?又在哪里?”
掌柜吃了一惊,摇摇头——天香居每日人来人往,一个上门来卖小吃的伙计,哪里有人注意?
景横波听而不闻,身形一闪,已经越过这些人,奔入了天香居,天香居里却早已没有人,客人已经被惊散,掌柜地苦着脸站在门口,景横波一把抓住掌柜问:“先前那个来片肘子的人,在哪里?”
身后,几个人扶着头破血流的禹公子过来,那几个锦衣男子,脸色阴鸷地盯着她,当先一人道:“拿下!”
一大群家丁护卫模样的人,守住了天香居门前街道,不许人进出,最前面站着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有人一眼看见她奔过来,立即指着她大叫:“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打伤了禹公子!”
景横波还没奔到天香居,就被前方人群堵住了。
烟气袅袅里,似乎有人轻轻叹息一声。
身后,少女停下了炒勺,婆婆看了她背影一眼,将手中抄手往锅里一抛。
她一抬头,看见几十步远处就是天香居的招牌,拔脚就奔了过去。
这三个摊子中还有一个人,刚刚走开!
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