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换了惊容,嘶声大叫。
她慢慢宽衣,只脱了一件杏色七彩凤凰绣外裳,里头抹胸长裙,露一抹雪白香肩。
烛火流光,少年仓皇,外头吵嚷逼近,是金召龙安排的人,必然滴水不漏,时机正好。
调戏女王,是死罪,株连九族和属下,他就算不顾忌自己生死,也得顾及亲族和属下。
这一招原本不想用,只要他答应和她配合,出兵帝歌,她和他就是盟友,自然不需要如此下作手段,但年轻气盛的少帅,在战事大局上竟然分外冷静,而她当时机会难得,不肯错过,不得不逼裴枢一逼。
而她自己,连衣裳都不必脱,宽一件外袍,就足够定他的罪。
那女子好整以暇,算定他无计可施,此处只有前门没有后门,三间大殿空荡荡打通,四面都布置有人,无论他从哪里冲出去,不穿衣服都会被人看见。
他大惊,立时便知堕入要命红粉陷阱,虽老套却绝杀,当即一跃而起,寻找自己衣服时,竟然一件也无,四面连个可遮身的帐幔都没有,而不远处步声杂沓,安排好的人,想必已经快要抵达。
而他自己,不知何时,竟已被人剥光。
他本就修炼阳刚真气,最受不得热血激沸的药物,不知何时便醉去,但心中似有警兆,勉力睁眼一看,还是原先大殿,烛火却已昏暗,金召龙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只留那神秘女贵客,一手端杯,懒懒举杯,一手扯着她自己衣裳,红唇如火,瞟过来的眼光,荡漾又轻蔑。
那酒醉得奇异,似一线火焰,自上而下,燃着全身上下灼热滚烫,神智迷糊。
当晚他酒醉。
所以,想也想不到,金召龙内心对他的防备,想也想不到,金召龙对他全然利用,满怀警惕,但有机会,必然兔死狗烹。
当时他和金召龙君臣相得,金召龙对他诸事依从,处处推崇,他毕竟还是少年,以为得遇英主,恨不肝脑涂地报效,推心置腹,忠心耿耿,光是舍身相救,就有两次。
席间他见金召龙数次以目征询那蒙面女子贵客,心中诧异,此女似乎身份颇高?
他对此不以为然,道如今帝歌左右国师能力超卓,天下归心,质子制度令六国八部不得不依附,黄金部只凭一部之力,难以抗衡。倒不如等他南征北战,将周围部族都降伏,军事力量更上层楼之后,再围攻帝歌,当可一举奏功。
贵客并不生气,只是殷勤劝酒,席间说起六国八部,说起大荒中心帝歌,说起左右国师。他酒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