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错。她们都了解左丘默,那女子一定在附近,也一定不会依赖他人,不会再敢轻易相信别人,她会想自己救人。这时候能怎么救,不就是擒贼擒王吗?
葛莲用口型答,“猜的。”
葛莲忽然抬头,狠狠盯她一眼,葛芍一怔,随即明白,看一眼车窗外,悄悄做了个“来了?”的手势。
葛芍一惊,随即一喜,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她似乎在听着外头动静,又似乎在思考,忽然细声道:“女王陛下终于走了。”
马车里,葛氏姐妹对面而坐,葛芍有些不安,四处张望,葛莲静静地坐着,双手拢在杏黄色泥金莲花纹的宽大重锦裙摆中,姿态一如往常静好。
黑暗中左丘默展开身形,几个闪绕之后,已经逼近了葛氏姐妹的马车。
然而此刻自己孤身一人,要想拦住千军绝不可能,不过,兵法从来都说,擒贼先擒王!
无论如何,这不是她的风格——坐而不行,傻傻等待他人未知动作。
这世上从来靠人不如靠己,和女王非亲非故,只是她对自己起了一点兴趣,莫名其妙的出手帮自己,说到底来意不明。如今眼看着事态复杂,将要卷入落云部权势之争,影响和落云王室的关系,女王因此有所犹豫态度改变,也是题中应有之意,自己当真要将左丘家上下千百性命,都寄托在女王的一时兴趣之上吗?
葛氏姐妹被干扰惊吓,没有立即下手,但这样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一旦葛氏姐妹醒过神来动手,而女王还没有回来,自己该怎么办?当真眼睁睁看着视同叔伯的家将们齐齐被杀吗?
女王这时候莫名其妙不见,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禁不住要思考。
左丘默一开始还在默默等待,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有些焦躁不安。
黑暗中,一双满是仇恨的阴冷的眼睛,则死死盯着葛氏姐妹乘坐的马车。
士兵们在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王宫里闹得沸反盈天,刑司衙门附近,虽围困千军,却毫无声息。
……
景横波觉得,这世上,可得罪天得罪地,唯独发情状态中的大神,才是最最得罪不得啊……
景横波看看那群人飞快抬着葛蘅离开,转头看看宫胤,他居然又在躺椅躺下,吃葡萄了。看起来也一点都不担心王世子今晚是不是会精尽人亡。
葛深似乎踉跄了一下,景横波听见他语气似乎有些咬牙切齿,“是。小王明白了。多谢陛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