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泥,并不敢看身后,只一眨不眨地盯着城门。
“葛莲。”身后的声音,慵懒而又冷淡地道,“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表现得好,也许,我会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那笑声令她如堕冰窟,抖了抖,将脸埋下,不敢露出脸上任何可能给自己带来灾难的神情。
趴在黄土地上的人,瞪大眼睛,眼神里闪过希冀,可是随即她便听见背后,淡淡的笑声。
此时离王城城门开启,还有一个时辰。
忽然一声哨声嘹亮,刺破晨曦,她睁开眼睛,隐约看见对面的城门,忽然开了!
那人脸贴在冰冷的黄土上,绝望地闭上眼睛,等着自己被拖回去,然后,下一次,这种的疯狂奔跑和追逐还要重演,每次她都以为自己有了机会,每次都会被绝望地再拖回地狱……
这人扑倒时,手拼命向前伸出,前方不远处,就是王城城门,此时犹自紧闭,对那人的祈求姿态,毫无呼应。
忽然雾气动荡,一条人影破开晨雾,踉跄而出,向前冲出几步之后,似乎已经精疲力尽,踉跄扑倒在地上。
黎明的雾气,在天地间犹自朦胧,通往浮水王城的黄土道上,这个时辰一般还没有人影。
十日后。
……
“去把大荒最肮脏的部族,从大荒版图上彻底抹去。”
景横波冷笑一声。
“我们去哪里。”
“上船吧。”景横波默默看了一眼湖心岛。
东迟和昀贵妃,已经带着奄奄一息的钟离志,坐在小船上等她。
她在裘锦风那里,找出他给自己配的药丸吃了,回到了左丘默等人所在,左丘默正在擦刀,刀上血迹殷然,看见她便道:“幸不辱命。”
事已至此,忧急无济于事,只会造成伤害。在没有看见宫胤耶律祁尸首之前,她不能自乱阵脚。
她闭上眼,抚上小腹,默默念了几句,放松紧张的情绪。
白布上的血迹刺得景横波眼前发花发黑,心从看见那筐子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狂跳,以至于有一阵子她恶心欲呕,才想起作为孕妇,心情平静是要务。
更何况他们还在手术中遇见了天罗军!
屋子里还残留着寒气,在这什么条件都欠缺的古代,宫胤到底付出多少真力来维持这场手术?耶律祁又能否经得起这样的重创?
这是大手术,成功了没有?
有一瞬间她险些以为小透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