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形,大荒泽的人也出不来,似乎没什么威胁。说到底,那就是一个遍地沼泽的穷地方,就算地盘大,抢过来似乎也没什么好处?
大荒泽冰沼泽上的人体雕塑,因此经年日久地站着,没有人去收尸,大荒泽的人们,似乎也不介意家门口有群**雕塑。偶尔遇上大事,举国欢庆时,还会涌出来,给这群冰雕披红挂彩。
某年某月某日。
大荒泽深处,礼炮轰鸣,一大群人涌出来,欢天喜地给那群雕塑挂上鲜花彩缎,丝缎精美,花纹繁复,放在哪一国都价值千金,在这里,却随随便便披在一群“人体雕塑”上。
“哈哈哈右国师大人就位了,咱们要有新王了,庆贺庆贺!”
人们围着花团锦簇的雕塑跳舞唱歌喝酒,猜拳打牌偷情,完了一哄而散,冰沼泽上,又只有那些雕塑,冷冷地立着。
花渐渐地谢了,落了一地枯黄卷翘的叶。
丝缎被风雨浸蚀,破败如蛛网,在风中瑟瑟翻飞。
过了一段日子。
某一天,大荒泽深处又礼炮巨响,欢声雷动,一群人欢欢喜喜地涌出来,将雕塑上的残花破绢扯去,换上更昂贵更精美的绢绸。
“哈哈哈右国师大人扶立新王了!国师美貌睿智!女王出身豪门!庆贺!庆贺!”
一些丝缎被风卷了出去,被外头的猎户惊喜地拾了,拿去卖钱。大荒泽的人晓得了,啧啧两声,扔出更多的丝绢来,挂在雕塑们的裤裆上。
“外头那些傻叉,吃不饱穿不暖,怪可怜的,扶贫!扶贫!”
又过了一些日子。
某一天,大荒泽深处礼炮再次炸得所有沼泽都在震动,更多人涌出来,对着雕塑们炸烟花,冰沼泽上震掉了满地蛋蛋,滚得叮叮当当。
“哈哈哈国师大人看上女王了!娶她娶她!庆贺庆贺!”
又过了一些日子。
一大群人涌出来……
“哈哈哈女王怀孕了!快生快生!庆贺庆贺!”
“庆你个蛋,女王还没嫁给国师呢!完了完了!”
又过了一些日子。
一大群人肃穆低头走出,手捧素花白绸,披挂在看大门的雕塑上。
长长白绸在风中曳开,似右国师大人清冷的眼波,笼罩大荒泽方圆。
“女王驾崩了!”
“按照国例,我们应该寻找转世女王了!”
“左国师大人夜观星象,卜卦问天,得出了转世女王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