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丧失希望。”景横波推开蒙虎禹春,扶她起来,“我就没听说过,穿件衣服也是死罪!何况这衣服是我主动逼你穿上的!”
紫蕊有苦难言,默默垂泪。
“陛下。”宫胤的声音很冷,“这里没你的事,请你暂避。”
“这里是我的寝宫。”景横波转身,想不到宫胤这么跋扈不讲理,心中也起了怒火,指着自己鼻子,“宫胤,我还是不是女王?”
宫胤转过脸,鼻尖在夕阳微光中如玉冰冷,线条明晰如雪雕。
“是。”
声音也毫无情绪。
“我是不是国家最高统治者。”
“名义上,是。”
“我有没有权力赦免他人?”
“只要对方罪不至死。”
“穿件衣服是不是死罪?”
“穿女王礼服,是篡权罪。”
“那不是我礼服,是我日常的普通裙子。”
“等同。”
“我不追究!”
“你不追究,自有他人,遵行法度来追究。”
蒙虎和禹春,拖着紫蕊,绕开景横波,向前行去。
那女子一声不吭,长长的发垂下来,丧失了求生之念,也并不指望获救。
宫胤避开景横波的逼视,转身。
景横波的声音,清晰地从他身后传来。
“难道我这个女王,想保护一个无辜的人,都做不到吗?”
声音竟似惨切。
宫胤心中一动。
她受伤了。
这个开朗自在,内心强大光润,似乎永远不会被劣境所困的女子,终于还是受伤了。
景横波站在原地,攥紧拳头,微微颤抖。
她就知道是这样。
看似拥有一切,实则一无所有。
他是要用这样惨烈的后果,来警告她,她的纵情也许自身无伤,却会令身边人惨遭噩运?
他是要告诉她,别以为迎驾大典的突出表现,会让她成为真正女王,在久已掌握的强权面前,她永远是傀儡!
是一个连无辜的身边人都不能保护的傀儡!
紫蕊被无声地拖了出去,只穿了一身白色的衬裙,紫色的长裙零落尘埃,黯然失色。
宫胤轻轻地跨出门。
无人知他袖中手掌成拳,手背攥出青筋。
正如无人懂他那一刻失望惊痛,心情如堕深渊。
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