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堵住你的耳朵,你怎么开启盒子?”桑侗问景横波。
“没事。”景横波道,“你堵住我耳朵,做个手势表示你要开讲,我自然会为你开启盒子。”
桑侗用两个布团将景横波耳朵堵住。做了个手势。景横波按下录音笔的按钮,调整了角度。
桑侗话说得很快,也很长,神情颇有些激动,后来却又慢慢平静,想必开始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
马车慢慢行驶,两个属下望着外头黑压压的人群,神情颇有压力。
过了一会儿桑侗做个手势,景横波按了按键,桑侗扯开她耳朵布团,她此刻心事已了,倒比先前平静了些,问:“盒子呢?”
景横波叹口气,手指一松,录音笔落下,道:“按那个银色按键,就有声音出来。”
桑侗依样施为,果然有声音传出,她似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仔细听了几句,露出满意神情,随即赶紧将录音笔关了。
“我说,”景横波观察着她的神色,道,“这东西,你总得留一个人送给你家大少爷吧。”
这话一出,两个桑家属下都眉心一跳,对视一眼,赶紧又各自让开。
“这倒是。”桑侗沉吟着,回转身,似乎想在两人中挑一个,传递这消息给桑天洗。
两个属下立即紧张起来。
很明显,谁被派去将这盒子送给大少爷,谁就有可能活。
两人本已抱必死之念,但终究心有不甘,如今有了希望,谁肯放过?
但这事顶多只需要一人,谁活?谁死?
景横波似乎漫不经心地提议,“要我说,两个都留下算了,现在这情形,一个人也未必能逃脱,有我陪你死,还不够?”
两个桑家属下第一次无比感激地看了景横波一眼。
“不行。”桑侗决然道,“最多只能走一个!我们桑家是百年门阀!是贵族!我是第二十四代家主!贵族家主不管如何死亡,身边不能没有陪伺的死士!哪怕只有一个也要有!否则我便玷污了桑家高贵的门第,我会在祠堂里,连个牌位的位置都没有!”
景横波摇摇头,歉意地看两个属下一眼,咕哝道:“我永远不明白贵族的死要面子德行……抱歉,看样子你们两个得互相让让了。”
那两人脸上变色,又互看一眼,眼底似有火花四溅。
桑侗忽然回头,狠狠看了两人一眼,道:“怎么?你们两个是打算争上一争么?”
两个属下急忙躬身呐呐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