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城花柳街。
灯火通明,暗香浮动。
各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聚集在一栋栋木楼前,在一串串红灯笼下,招揽着顾客:“大爷,来玩儿呀~”
“我们这里的姑娘精通乐理,专擅吹箫呢~”
“公子,外面这么冷,进来暖和暖和吧~”
当下已是亥时,别处商铺都已关门打烊。
大街上亦是冷清清的,不见人影。
只有花柳街此地仍然十分热闹,南来的北往的客商、饱读诗书的高士都聚集在了这里,与美人探讨乐理,赏鉴箫管。
醉春楼前。
王安停下脚步,自有三五个女子簇拥着他,把他往楼里推。
他也不扭捏,哈哈笑着,随手抓起一把银子撒了过去,被老鸨慌忙接下。
老鸨脸上笑意更浓,看向王安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元宝:“这位公子,今夜我们醉春楼的头牌小荷姑娘都还空着呢!
您看,可要给您安排上?
小荷姑娘做了三五年清倌人,今夜可是她转作红倌人的第一天。
您要了她,就是她的第一客了!”
“好说,那就小荷姑娘吧!”王安其实是第一次来这欢场之中,但他手里有钱,因而并不心虚,随便就选了老鸨子所说的劳什子头牌。
接着道:“除了小荷姑娘,再给我切三斤牛肉,来一只酱肘子,卫河鱼也来一条,另外,狮子头也上几个……”
他报出了一串菜名。
老鸨子与簇拥着他的众女子面面相觑。
随即都发出一阵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声来。
“公子真是……真是好雅兴啊!”
“我这便安排后院来做!”
“公子,咱们去房里吧,小荷姑娘一会儿就来。”
……
布置奢靡的房间里。
浓郁的甜香流转,让人闻之熏然。
隔壁房间的声音隐约传递过来,亦让人心神难以安定。
王安倒未受太大影响。
他打量过房间摆设,就坐在了一个瓷墩上。
不多时,小厮即将他所点的菜肴流水般地送来,在桌上铺开。
给自己倒满一杯酒,王安随即扯下一只鸡腿,三两口吞下肚,跟着就抱住猪肘子大啃起来。
他吃得忘乎所以,满嘴油脂。
实在是一番恶战后着实有些肚饿,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