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之命!”一边哭一边对着袁飞嘣嘣磕头,几下便将脑袋磕得鲜血飞溅。
台下原本还对着单太骂声连天的俘虏此时各个噤声不语,谁无父母,若是将台上这对父子换成是台下众人之一,恐怕也不一定就能够咬紧牙关看着生养自己的老父断颈眼前而一字不吐。
世间有千错有万错,但孝顺肯定是不错的。这单太骨气差些,但是起码有足够孝心。
袁飞怜悯的看了单太一眼,略微想了想道:“这样吧,免得人们说我无情,我给你一盏茶时间去说服其他四人,只要其中有两人将懿、大硫的做主之人交代出来,我便饶了这一百颗人头。你父亲也就自然不用死了。”
对着袁飞咚咚磕头的单太一听,立马扭转身子对着那四名男子叩头不止,哀声乞求道:“请救家父一命,请救家父一命”
一时间整个栅栏营皆是这以脑叩击木板的咚咚声。
那四名男子一个个脸色复杂,看一眼单太,又看了看那神智依旧有些不清楚须皆白的老者,再看看栅栏营中的一众俘虏,最终四人眼睛都紧紧地闭起不看单太,依旧选择紧闭牙关。
一盏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弹指即过。
单太此时已经停了磕头,眼睛里面满是绝望之色,脑袋好似血葫芦一般血淋淋的一片,双膝之前地板上满是四溅的鲜血。
袁飞略带歉意的看了看单太,随后看了眼黑老大。
黑老大一挥手。
一百把长刀刷的一声齐齐劈下,一百颗人头眨眼之间被滚烫颈血喷上天空。
其中便有单太老父的人头。
惨红的一片映入单太的眼仁,单太的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一般,随后他的瞳孔之中好似喷出火来,身子里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噌的一下窜起,面目狰狞的朝着袁飞扑来,凄厉惨嚎着:“商狗,你陪我父亲命来!”
袁飞微微叹息一声道:“成全他吧。”
袁飞身后的马匮腰间的砍山刀出嚓啷一声,白练般的一闪,迎面扑来的单太立即一分为二,鲜血好似一块红布一般的泼溅开来。
袁飞脸上也被溅了几滴滚烫鲜血,袁飞咂了咂嘴,这几滴鲜血竟有种在烧灼他的魂魄精神一般的感觉。
尸一具具的被抛进大坑之中。
袁飞则好似什么都没生一般,继续坐在大椅上懒洋洋的打着盹。
此时他深切的感受到那无穷杀机比以往增强了一倍不止,冰寒的目光以前是剑现在则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