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江上游,江面开阔至极,水汽腾腾,两岸茫茫,遥遥不能相望。
这沧澜江江水从上古之时便自梵天圣山滚滚东去直入大海,每年秋季最是暴虐,冲刷江畔两岸十数里,葬身在这江底之人恐怕要以亿数来计。
而开春的沧澜江水势最为平缓,温顺的就像是一只绵羊,缓缓流淌的江面甚至给人一种凝固之感。
此时沧澜江上一叶略显破旧的乌蓬扁舟正自在悠闲的漂荡着,扁舟之上只留一对船桨胡乱放着,却不见驶舟之人。
若是有些道行双目并非肉眼凡胎修仙之人,必然能够看到此船通体放着淡淡光辉,乃是被人施展了禁制法术隔绝声音气息所致。
此时外面水声轻轻悠闲自在,乌蓬之内却焦灼得好似要凝固起来一般。
原本应该极小的扁舟之内竟然空间极大,怕不有十丈方圆,比一间大屋还要阔绰,内中简陋无比,只有一桌,而桌边围坐着三个身着红袍的男子和三个一身白袍以纱遮面的女子,正是真罡门和母夷教的修士,此时这六名修士一个个尽皆沉思不语。
“岩师兄,你们真罡门也未收到本派前辈修士的消息?”最先打破这沉寂开口的是母夷教的女修,言语之中满是忧虑之意。
一名身穿红袍面目方正的真罡门男修浓眉拧在一起,点头道:“不错,从十日前便没了丝毫音讯!”
“这真是奇怪至极,以往每隔两日便会收到元婴前辈从天外天传递回来的信息,为何我们两派的元婴修士同一时间一起没了消息?难道”母夷教修士有些忧虑的道。
“不可能,我们两派的元婴前辈神通何其广大,即便南山道和那些妖兽有了逆天般的手段也绝无可能将我两派的元婴修士一起灭杀,依我看大概是天外天到我们这一界之间的的虚空爆流出现了什么问题,以至于我们两派的元婴修士以神识传回来的信息受到了阻碍。毕竟虚空爆流之中有着无量的星尘和威能巨大的元气爆流,即便是结丹修士都很难能在那里持久停留。另外若是我两派元婴结丹前辈真的出了事情,那南山道绝对不会如此消停,不知三位是否也觉南山道修士这段时间不再向最开始那般猖狂了,似乎有所收敛,我看很可能他们也没有收到本道前辈的神识消息。”
其他四人尽皆点头。
但是那名女修士却依旧有些迟疑,随后道:“但愿如此,现在也只有这个说法最合理一些了。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若非如此我等也没必要亲自前来这里碰面了,我看我等还是要做两手准备才好,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