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认清现实。
冷静下来后,杨晓光发现自己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
发牌的是他发小,玩的也是最简单的洗牌比大小——就是一人发一张牌比大小,纯粹是比运气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技术成分。
不仅如此,跟他玩的人穿的也是短袖衬衫和大裤衩。连个口袋也没有,而且那人坐的位置,以及那副牌杨晓光都检查过,并没有任何猫腻。
赌输了。只能怪他运气差。
这是赌场跟他说的话,也让杨晓光没有任何理由辩驳。
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但杨晓光总觉得太过怪异,尤其是——明明自己玩一把就可以走,为什么自己当时又留了下来?
过后杨晓光去回想,却也想不起来当时自己为什么犯了糊涂。
挑不出毛病。杨晓光自然而然的不能赖账,更何况以赌场的势力,他也不敢赖账。
不过让杨晓光感激的是,赌场却给他指了条路,介绍他去承包小南门的一个大排档,欠钱时间是一年,到时候连本金十五万,利息五万一并还清。
这就是赤果果的高利贷了,但当时杨晓光毫无办法。
这样,才会有后来的事情。
说完这些后,杨晓光眼巴巴的望着刘连,站在后面不再吭声了。
而刘连并没有转身,依然站在那里,眉头微蹙,眼里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刘连可以肯定的是,杨晓光的确是被坑了,但这应该不是传统意义的出千之类的事情。
更何况杨晓光也说了,跟他赌牌的人短袖衬衫大裤衩,坐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机关之类的东西,不可能有牌给他换。
这样一来,刘连还真想不到,对方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段。
“你把那人的相貌给我形容一下。”刘连忽然道。
杨晓光一愣,不过还是道:“那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跟咱个头差不多,不过胖一些,皮肤黑一些,赌场称呼他老黑,其他的倒没什么了。”
“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吗?”刘连道。
杨晓光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
刚说完,杨晓光像是想起什么,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口。
但刘连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道:“你想起什么来了?”
杨晓光呆了呆,惊讶的看着刘连的背影,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反应。
“呃……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杨晓光挠了挠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