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虽是匠人,但这胸中才学,却不比那些所谓高士差半分,越万分钦佩。”眼见气氛有些尴尬,魏越笑着将话接过来。 毕竟人到中年,无论阅历还是经历都非吕玲绮可比,很自然的将刘毅让进来道:“先生请坐。” “都说了,不是先生。”刘毅苦笑道。 “先生说不是,便不是。”魏越笑道。 好吧,你高兴就好。 刘毅有些无语,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当即在魏越的邀请下,跪坐在客席之上,拱手道:“不知寨主和大头领唤我前来何事?” 虽然已经猜到了,不过做戏做全套,也好引起话题。 魏越坐下来,目光看向吕玲绮,这种事情,还是寨主说的好,他虽然辈分高,但毕竟算是吕家的家将,不好逾越。 吕玲绮微微颔首,目光看向刘毅道:“听闻我部将刘三刀言,先生欲走,此前不知先生有大才,怠慢了先生,万望先生莫要见怪。” “寨主治寨有方,赏罚分明,在下颇为敬佩,也并未因此而不满。”刘毅摇头道,他就是个工匠,其实也没啥地位可言的,对于吕玲绮,他是真的有些佩服,在这个女人普遍是男人附庸的年代里,一个女人能够镇住这几百号悍匪,让他们服服帖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能够拉扯着这么一票人马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有能力拉拢一帮山贼去伏击曹军,刘毅也只能说,性别限制了她的发展。 “那不知先生为何要走?”吕玲绮问道。 这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不是应该先商业互吹一番吗?我为何要走,心里没数吗? 刘毅揉了揉太阳穴道:“在下离乡多年,甚是想念,此番机缘巧合入了贵寨,但总是要回去的。” “吾听闻,先生家在邺城一带,我亦在邺城住过些时日,听先生口音,不似北方人士。”吕玲绮询问道。 这个吗…… 刘毅有些词穷了,心中暗骂那刘三刀怎的啥都往外说?自己的口音那是在卧龙岗跟周围的邻居学的,实际上,他哪里的话都不会说。 “在下自幼在荆襄一带长大,祖上是邺城人士,当年因黄巾乱起,随流民逃至此处,如今……”说道最后,刘毅突然想起来,黄巾之乱是184年,现在建安八年,具体是几几年不知道,但刘备三顾茅庐好像是208年的事情吧,这么说起来,二十四年了…… “难怪,看先生年岁,如今恐怕还未而立吧?”魏越笑道。 刘毅汗颜,点点头道:“二十有六,在下自小随家父在荆襄一带讨生活,离家时尚不记事。” “不知先生父亲……”魏越询问道。 “唉~”刘毅闻言,神色有些黯然,父亲,这辈子怕是再也难以见到了吧,只希望二老莫要以自己为念,没了自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