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啊……”看着刘毅被几名衙署的小吏扶着进去,刘备突然怅然若失道:“你可知,当初定了蜀中之后,为兄曾对伯渊生了猜忌之心,我想,当时伯渊应该是察觉到了,主动放弃留在蜀中的机会,独自回到荆州,如今想来……备有愧与他!” 关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刘备,他虽然傲,但也熟读春秋,以当时刘毅的声势和功勋,刘备心中要是没点儿想法那才奇怪吧? 只是不知为何,关羽听着刘备说这些,却是心中也多了几分难言的感觉:“兄长,如今想来啊,其实羽这些年在荆州,自命不凡,险些失了荆州,酿成大错,那糜芳……乃兄长妻兄,弟却对他百般责骂,若非伯渊调停,当时的结果,怕是没有如今这般好,弟有罪!” “此事无怪云长,其实为兄当年在徐州时……” 四周的匠人以及工人面色变得古怪起来,随即就有些惊悚了,着两位爷在干什么?这话听了会不会掉脑袋。 一瞬间,众人连忙一哄而散,其实有不少人,心中都生出一股对过往的愧意来,只是生死存亡之际,也顾不得在这里忏悔,纷纷离开,转眼间,整个衙署附近就剩下刘备与关羽在那里互诉衷肠,说一些陈年往事,刘备愧对自己的那几个老婆,甘夫人跟着他没享过什么福,等他发达了,甘夫人也早已去了,糜夫人算是熬过了最苦的那段时间,但到了蜀中,刘备很快就娶了号称蜀中第一美人的吴夫人,他这一辈子,愧疚最多的可能就是那几个跟自己的女人了。 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话是他说的,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一个女人在他最艰苦的时候愿意跟着他,要说完全没有感情,那怎么可能?今夜不知为何,那股愧疚感在心中不断放大,只觉得不吐不快,正好二弟在这里,可以让自己好好倾诉一番。 至于关羽,其实像他这样比较注重自身感受,义字当头的人,有愧于心的事情并不多,但也有那么几件让他耿耿于怀。 兄弟两人在这衙署门口长吁短叹一顿,相互勾着肩膀回了衙署时,那种感觉依旧还在,只是没了那么强烈的倾诉欲望,至于之前跟着两人的庞统……身子骨弱,刘毅的石雕还没完成,就跟刘备告罪一声,回去休息了。 不过以庞统那种性格,倒是不大会有什么有愧于心的事情。 直到次日醒来,刘备和关羽方才有些惊觉昨日的言行有些迥异平常呐。 “兄长,昨夜我们……”关羽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刘备,虽然那股情绪没了,但昨晚的记忆还在,关羽觉得有些羞耻,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蹦,连看上别人老婆的事情都跟刘备说了。 “估计是那两座石兽的奇异之处吧。”刘备倒是很淡定,刘毅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