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主簿:“……” “亭侯饶命!”郑主簿浑身哆嗦起来,三天他都撑不住,七天的话,恐怕会直接死在桌案上。 “这话从何说起?”刘毅把玩着一枚竹简,似笑非笑的看着郑主簿:“本官已经是法外开恩,你怎能如此不识进退?莫非,定要本官现在就办了你不成?” “亭侯饶命,莫说七日,便是一日,卑职恐怕也难支撑,卑职上有六旬老母,下有妻妾成群,求亭侯饶我!”郑主簿痛哭流涕。 刘毅一阵沉默,莫名的想打人,南中官吏的待遇福利这么好? 这边刘毅沉默,郑主簿却是慌了,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等,就想好好睡一觉,见刘毅不说话,郑主簿咬了咬牙道:“亭侯,我知鲁太守这些年来压榨百姓,逼反蛮族,更与各地豪族有勾连之事。” “哦?”刘毅跟马良对视一眼,微笑道:“这构陷上官之罪可不轻,郑主簿慎言。” “卑职所言,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言,定叫我断子绝孙!”郑主簿赌咒发誓道:“那鲁元勾结南中大户,将本是卖给蛮民的粮食卖给这些大户,这些大户转手以五至十倍的价格卖给蛮民,每年蛮民的财物都归这些大户所有,这些大户会分出三成给鲁元,官仓之中空虚,但鲁元却是借此敛了大量的财务,光是在成.都,便有三处府宅,良田上千亩!这些事情,都是由卑职经手,一切账册,卑职手中都有,只需一查便能查出!” “定国!”刘毅神色渐渐严肃下来。 “末将在!”下手处,赵广上前一步,躬身道。 “跟他去拿账册,自此刻起,郑主簿就是我们的人,派人保护他!”刘毅肃容道。 “喏!”赵广答应一声,来到郑主簿身边。 “多谢亭侯!”郑主簿连忙道谢。 “你虽不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但却是个聪明人。”刘毅站起身来,微笑着看向郑主簿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你比我清楚,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中,或是有什么顾忌,都可与定国说,他会帮你解决一切,但希望……你不会做一些愚蠢的事情,到时候,鲁元动不动你本官不知,但本官还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本官不希望郑主簿将它们一一体验。” 郑主簿身子一颤,瞬间清醒了很多,也瞬间明白过来,刘毅折腾他的目的,根本不在这里,而是从一开始,就是准备拿鲁元乃至那些跟鲁元合作的那些朱提大户开刀。 但事已至此,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现在想反悔已经晚了,至于刘毅所说的那些好玩儿的东西,他是没那个勇气去体验了。 “喏!”有些失魂落魄的对着刘毅躬身一礼,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先把东西交给定国,然后再好好睡一觉。”刘毅起身,对着郑主簿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