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斗了三十余合,张苞却是越斗越勇,哪怕被张郃压着打,但那股子不屈的劲儿,却让张郃有种后继无力的感觉。 三十合一过,张郃明显感觉有些压制不住张苞了,不是张苞有什么临阵突破,而是他的体力开始不断衰减,而张苞却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这一刻,张郃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衰老的无力感! 关羽、张飞、赵云这些汉朝的老一辈武将虎威犹在,新一代的将领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不说追上,但这些人任何一个,无论武功、统帅,已经到了能够跟老一辈名将比肩的地步。 正自失神间,张苞突然猛地使了一个崩劲,张郃手中的大枪差点脱手而飞,虎口发热,心神也集中起来,但张苞却并未趁胜追击,而是策马跃出了战团,继续封堵张郃,却不再出手,反倒是赵广舞枪来战。 张郃不及细想,连忙挥枪迎上。 赵广的枪法相比于张苞的矛法来说,更显细腻一些,但同样狠辣,一看就是久在战场之上磨练出来的,武艺丝毫不逊张苞,一杆长枪出一朵枪花,与张郃来来回回斗了三十余合,如同之前的张苞一般,一枪退开张郃,跃出战团,对着关兴道:“该你了!三十合不胜,就换人!” 张郃有些回过味来了,这三个小家伙,竟然是拿自己当磨刀石? “欺人太甚!”张郃双目有些发红,怒吼一声,见关兴冲来,咆哮着一枪刺出,对关兴斩来的大刀竟是不闪不避,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关兴也被张郃这等打法给吓了一跳,顾不得进攻,连忙举刀架住,但接下来,张郃一招一式,使得尽是同归于尽的招式,顷刻间,关兴身上多了三个枪眼儿,张郃身上多了三道刀伤,张郃却是怒发张扬,仍旧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老家伙疯了么!?”关兴有些吃架不住这种打法,一边咬牙对拼,一边骂道。 “士可杀不可辱!”张郃眼中带着一股决然手中长枪呼啸而至,带起一蓬鲜血。 “不好!”张苞和赵广察觉到关兴刀法开始乱了,连忙从两侧抢上,一人架开张郃的枪,一人一枪刺入张郃胸膛。 张郃身子一僵,虎目圆睁,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手中的长枪掷向关兴,力气已散,长枪并无多大力量,打在关兴的护心镜上被弹了回来。 看着张郃无力落地的尸体,关兴却没有太多得胜的喜悦,有些茫然的看向张苞和赵广:“我等……错了吗?” 张苞和赵广将目光看向张郃的尸体,一时间相顾无言,应该是没有错的,但不知为何,他们跟关兴一样,高兴不起来,有种难言的负罪感。 后方的汉军已经赶上来,匈奴骑兵已经被打退,逃往北方,骑兵要走,步兵很难拦住。 看着张郃的尸体,关兴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