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寒冬已经过去,当春天的风吹过,益州大地重复生机。
永和四年的春天,刚刚开春,整座弦城便热闹了起来。相比冬天的寒冷与清寂,春季的弦城多了几分阳光明媚与活力。
喧闹的街市上,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两旁的行人匆匆地避开。
李必带着十数个家兵,风行电驰,结束了永江之行,赶往了自己的府邸。
李府离蜀王宫很近,此刻,李钰正在府门前等着李必的归来。
“父亲,你终于回来了!”
勒马止步,李必虽然年迈,身手却是十分矫健。翻身下马,将手中的马鞭抛给了一旁的小厮,迎面而来的便是他的儿子李钰。
“父亲,您总算回来了。您都不知道,您不在弦城的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李必抬了抬手,示意李钰住口。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必行色匆匆,风尘未洗,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书房之中。
李钰跟随在后,身后的家兵都一一散去,唯有一人,始终走在李必身侧,没有离开。
这人面白无须,脸孔很生,李钰没有见过。只是李必面色不好,李钰也不敢多问。
李必没有向往常一样,将书房的窗门大开,反而将之紧闭。
等到一切的事情安排妥当,李必整了整衣冠,拉着李钰,躬身就向那名穿着家兵服饰的男子行了一礼。
“见过魏主簿!”
“父亲,他是?”
李钰不解,自己的父亲为何对一个主簿行此大礼?腰将弯没弯之际,却听眼前之人笑道。
“李公子,在下乃是梁侯府中主簿,魏文!”
“梁梁侯桓武!”
“孽障!不可无礼!”
李钰急声呵斥道。为尊者讳,梁侯桓武的名字,可不是谁都能够随意说的。更可况,还是当着桓武亲信之人的面前。
“李大人,不必如此。李公子少年峥嵘,无伤大雅。”
魏文很是客气,尽管从年龄上看,他比李钰也大不了多少。
“父亲,魏魏主簿怎么会来这里?”
李钰有些愣神。魏文的大名,他早就听说过。身为梁侯桓武的智囊,也是他最为亲信的几个人之一,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触的。他万没有想到,魏文会在这个时候,以这种身份秘密来到益州。
“自启帝末年,天下大乱。三十年间,梁侯受天子剑,东征西讨,护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