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乱作一团变成了垃圾。
“……我是真的没想到。”
托瓦图斯看着理发师的眼中仿佛闪耀起了光芒。
他近乎是赞叹的夸耀着:“近二十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能想到这一层的。这还是在你没有上过学, 没有读过书的情况下。”
法师都是天生无码者, 是下城区的原住民。在这个书籍不以纸质媒介保存的时代, 这意味着与知识绝缘。
理发师嗤笑一声:“想必不是没有人想到,而是不会有人敢在你面前说出来吧。”
“那你又怎么敢呢?”
“因为我比他们都更加无牵无挂、无所顾忌。”
理发师说着, 毫不避讳的伸出手来、搭在了托瓦图斯的肩膀上。
他低下头看着托瓦图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说是吧。”
虽然是那样温柔的笑容,低着头时投下的阴影、却让他眯着眼微笑的面容,变得像是恶魔一般阴森。
托瓦图斯有些讶异:“你应该知道,我和你是同类吧。”
“当然。”
“所以你肯定打不过我。”
“我知道。”
“那你还敢威胁我?”
“因为我成功的杀掉你、或是失败之后毁掉我自己,都是威胁的内容。”
理发师悠然说道,揉了揉托瓦图斯凌乱的黑色短发:“当然……也可能我领会错了你的意思,误把杀意当做了欣赏?”
“……你确实没误判。我承认,你的威胁生效了。”
托瓦图斯深吸一口气,像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不可能杀掉你。而如果只是把你抓走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在说什么呢……不和者?”
就在这时,低沉的嘶吼声突然响起。
绞杀那总是佝偻着腰的身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你想做什么?”
有着白色鬃毛的狮子,与身高还不到他大腿高的稚子四目交汇。
“你想挖走我的人?”
他的音调一句比一句低沉,声音却一句比一句响亮。那声音足以震动常人的心脏,光是听到就足以感到胸闷。
“你不会觉得,你真能留得住他吧,蠢狮子?”
托瓦图斯的表情冷了下来。
他甚至看都没看叫绞杀一眼,便迫切的望向了身边的理发师。
他那酒红色的瞳孔之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毫不遮掩的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