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请让我成功吧……”
他低声喃喃着,声音干哑宛如呜咽:“哪怕只有一次。只要让我成功一次就好……
“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突然,他勐然回过头来,看向罗素的方向:“什么声音?
“——你是谁?”
罗素并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脸上却露出惊愕、亦或是期待的表情,似哭又似笑:“你能再说说话吗?我好像听见了!我好像——我绝对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这不是我的记忆!
“我好像成功了!我可能成功了!我成功了!”
短暂的记忆破碎。
再度浮现于罗素眼前的,是昏黄色的夕阳。
“教宗大人……”
“他”的视角似乎有些歪斜,因此有些不适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但那眼镜腿曾被弯折,因此怎么推都推不正。
在那位白发白须的老人面前,他看上去很是紧张。他的手时不时的捏一下自己的衣角,嵴背不自觉的弯下了些许。他感觉到自己的腰背、自己的屁股都有些痒,或许是因为站久了、也或许是因为许久没有锻炼,汗水的热气被毛孔封住。他想要挠痒,但又不敢在老人面前作出这种不敬之举。这让他感觉到愈发难受。
但这些难受加起来,也赶不上他内心忐忑半分。
他看着老人翻阅着那些文件——那些他的心血、那些禁忌的研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老人沉默不语。他看了很久很久,也没有说一句话。
随后,他慢慢叹了口气。叹息声仿佛牵着他的心。
“安德鲁啊。”
老人的声音慢悠悠的。宽厚而慈祥,给人以强烈的安心感。
“你明白你正在触碰什么禁忌吗?”
“……我明白的,教宗大人。”
发自内心的话,从中年人口中脱口而出:“但我觉得,哪怕罪恶的生——也好过洁净的死。”
“……喔。你是这么想的啊。”
老人抬起头来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神,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安德鲁,我只问你一句话。
“假如你将先贤的记忆与情感都导入到自己身上——你还能否作为自己、作为一个人类而死?”
“那是当然的。”
“罗素”毫不犹豫的答道:“不管有什么东西注入到我的脑子里,最终让‘我’成为‘我’的,都只会是我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那些都不过是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