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年前,华夏九州。
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几乎所有的青年,为了保家卫国,出征入伍,匆匆训练一番后便上了战场。
他生在将门世家,祖辈都是云天最得力的将军。因为忠诚,所以苏家被封了异姓王,带着自家的军队,世代看守云天,守护足下土地安好。
他和容紫漓认识的时候,是在十岁那年。
边疆八百里加急,兰陵铁骑越境,侵犯边疆百姓。他尚只有垂髫之年,听闻云天的九殿下还在边疆奋守,便领命前去支援。
父王同意,拨给他十万兵马。
他跨上白马,在百姓和君主赞许期待的目光中扬尘而去。
寒疆很冷,哪怕是有了火炉取暖,将士们仍旧冻得瑟瑟发抖。
那年,他一身红衣纵马而来,看到军营前站着的黑衣少年,目光冷静,气质高雅清贵——他知道那就是他将效忠一世的人了。
“殿下,以后微臣和殿下一起并肩作战,守护我足下土地安好。”他下马豪爽作揖,咧嘴笑道。
“好。”黑衣少年见他眉眼弯弯,颇似是个画里出来的少年,眼波微动,唇角也勾勒起一点笑意。
他一人一剑一壶酒,他一人一剑一骏马,带着寥寥士兵突袭敌方军营,成功俘获对方将领首级,从此名扬四方,并称云天战神。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和容紫漓产生了无与伦比的默契——情同手足,胜过手足。
“叫我若。”容紫漓这么说。
他摇摇头,扬唇一笑“微臣不敢僭越。”
他只是叫他殿下,也只叫他殿下。
如果战争永存,那么我愿意用我的后背,为殿下您支撑起整片云天。他如是想道。
那个时候啊,儿女情长这四个字,对于他们那些将士来说,永远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前去边疆那年年初,他与父王去天下第一酒楼拜访旧人,议事云天君主寿辰。
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听得那琴师抚琴,觉得难听至极,便跑到后面去抢了琴师的位子,夺过长琴顺着曲调兀自抚起琴来。
于是他就看到了那个让他为止倾付一生的女孩。
女孩应该是迷路了,冒冒失失地闯进后堂。那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这么与他对视上去,一下子变闯进了他的心堂。
“大哥哥,你生得真好看,比画上的姐姐还要好看。”女孩抿着唇角,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夸奖他的容貌。只是稍稍思索,便这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