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尔内心的灸热,刹时被一片冰冷给掩埋,周围的声音全尽消失,他感觉自己仿佛盯身于风雪纷飞的白盈旷野之中,彻骨的冷意从四方八面挤压进到身体中,而在旷野的尽头,是一双漆黑,杀意凛烈的眼睛。
这双眼睛是如此之美,却又如此让人觉得恐怖。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双眼睛终于移开了。卡萨尔从仿佛幻像中清醒过来,他的全身已经湿透,举在酒杯的手还在颤抖,而杯中的果酒已洒出了大半。站在他旁边的中年术者,用结巴干涩的声音说道:“小主人我觉得,我们还是别找这个女人的主意为好,刚才我们已经死过了一次我不想再死一次。”
卡萨尔艰难地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观察阳台。
露丝一直红脸低头,不知道刚才白敏差点想动手杀掉某两人。
白敏视线重新落回到露丝身上,她说道:“如果你会房中术的话,确实对小颂很有用处,他现在体内性压抑剂快消失了。而我”白敏皱了皱眉头,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她继续问道:“你成为小颂的女仆,我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女仆?露丝犹豫一下,鼓起勇气说道:“我可以侍寝,但我不希望被送给别人,我希望自己只有一个男人,我不希望成为交际花。”
“这点你放心。”白敏说道:“小颂是个典型的自然人,对自己的女性配偶独点欲很强。”
露丝虽然听不懂‘自然人’这个词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她理解白敏的意思,闻言松了口气。陈贤颂这种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形象,一直是贵族少女们择偶的第一标准,更何况他还是灵魂深思者,几乎是怀春少女们的第一理想对像。
露丝也是,本来她对自己的未来已经绝望了,但看到陈贤颂后,她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从小受到的教育,使得她认为,成为某个人的情妇,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只要不成两位姐姐那样的交际花,有一个固定的男人护着,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露丝深知,自己的父亲深爱着自己的母亲,但他最后还是将母亲送给某个大贵族享用数天。母亲郁郁而终后,父亲再没有对任何女人生出过一丝男女之情,而且她还知道,每到母亲忌日,父亲总会偷偷到墓前默默跪上好几个小时。,
小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既然爱着母亲,却还要将她送给别人。最近她终于明白了,是因为父亲不够‘强’,或者说,他们贝切朵家族还不够强大父亲为了保全家族,必须得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