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濡湿,然后轻轻地捅破了。她踮起脚,靠近了纸孔,便从中看到那两个客人,身穿士子服的青年人一头短发,背对着她,看不见相貌,不过从身形来看,倒是挺不错的,至于那个胡姬她刚将视线转过去,就发现那个女人的视线也对了过来。
一张雪白的脸,如同仙女一般的容貌,女孩子呆了一下,又看到那个胡姬对自己笑了一下。
被发现了?女孩有些惊讶,不过接着她发现那个胡姬又转过身去了,似乎没有看到她一般。
或许只是个意外,况且这里可是她的家,她偷听既然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这次来,就是想和法族长谈些事情。”青年的声音有一种很独特的磁性,听着让人很舒服:“据我所知,法家也是在做粮行的生意,而我们老陈家,最近也有意涉足于这一行,只是苦于没有这一行的朋友,现在粮行的生意有些难做。”
法正装作不解地说道:“这与我们法家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青年继续说道:“梁王府粮行的谷子和大米,有两成是法家提供,而法家却没有得到足够的利润,这事怎么看,都不太划算。”
“我以为公子是来看我的女儿了,没想到是来谈生意的。”法正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想必公子也应该听过我女儿的一些事情了吧,她和你一样是个士子,擅长格物一道,不知道公子擅长那方面的知识。”
“我?自然不能与令媛相比。”青年谦虚地笑道:“我只是擅长绘画和书法而已。”
听到这里,女孩撇了撇嘴,一幅不过如此的表情。在河洛城中,大部分士子都是使劲往风雅一道上面凑,吟诗作对,畅谈风月。女孩觉得这些人实在是无聊,浪费人生,那些东西对家族一点用处也没有,倒不如多研究一些格物之间来得有趣。
严圣人确实是诗圣,可他更厉害的地方是格物一道,光看他的知识再构造物有多少就清楚了。这些只懂得风雅的人,完全是偏科了,与严圣人的教诲完全主不同道。与其说他们是士子,倒不是说他们只是一群空有能力,却是爱慕虚荣的废物而已。
听到这里,女孩已经有离开的意思了,但是此时她却又听到父亲说道:“公子过于自谦了,现在离午时也不算太久了,不如在我家中用过餐再走也不迟。”
一听这话,女孩就知道父亲又有什么打算了,以前他也是用这一招,逼得她和好几个所谓的青年才俊打过了照面,不过那些人都极是无聊,只会说一些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