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就好了,或可免一死。”
“说不定还可以使出你那魅惑人的功夫,若能被那顾应平看上,从此不再在这鬼地方天天接客,也可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听着李四月的揶揄宋青玉不置可否,只哼道:“难道你不想,虽然你比我长得好在这楼里有固定的几个客人,不似我总要接散客天天弄得身心疲惫,但这乱世之中,就你那些客人只怕也未必能长久,那徐公子,梁公子什么的好些天没来了吧。我就不信事至如今你就不想得一人庇护,从此不必周游在这些人身边。”
是啊,即便是这样小小的追求,在这乱世里也未必能实现。李四月苦笑,看着宋青玉一时又同情起来。说到底她们都是一样的人,为求活着便已是千辛万苦,至于其他理想都是空谈罢了。
没几个人能当虞姬,还能有幸遇到西楚霸王。
“那我便多谢你的提醒了。”李四月拢了拢自己的耳发,显然也不意跟宋青玉多说下去。
宋青玉知道她讨厌自己,瞧又自讨了没趣便也意兴阑珊道:“我可是提醒你了,兵临城下可别怪我没曾拉你一把。”
宋青玉出去了,李四月只自顾自望着镜中年华正好的自己。当真是一张沉鱼落雁的脸啊,她恨自己这容貌又爱自己这容貌,说不出的矛盾,恨是因这容貌自己进了万花楼,从此转折了她清白平淡的人生;爱是因这容貌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得以苟活,这样的乱世她这样的小人物,一个女子,身无长处,除了靠着一张脸祈求活命,似乎是再无他法。
“四月……”她苦笑,这名字是她已故母亲取的,说是她出生在四月十八这天,正是花红柳绿的春日,所谓的最最美丽的人间四月天,所以给她取名四月。
她不知道她的母亲是不是希望她的人生能像她的名字一样永远都如四月天的灿烂美好,只是她知道她这一辈子也许都无法过上那样的生活。宋青玉说让她想法逃,呵,当初为活命留在这儿,如今又要为活命离开这儿,可笑不可笑,乱世之中,哪里有家。
董璋为趁机抢夺西川地盘,与自己手下顾应平兵分两路,一人往北而上,一人往南而下,只为抢在李存勖派来的西川节度使到来之前多争得一些地盘。
顾应平所往的西川北部一路未曾动兵刃,以怀柔劝说的方法便夺下数城,并安抚百姓,整顿庶务,很是深得民心;但董璋却是个血腥成瘾的人,他所至的西川南部所到之处无不血流成河,他夺下的每一座城都响彻着民众的哭喊哀求以及他狂妄肆意的笑声,南部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