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取的。”小和尚笑道,“那位女施主没有一同回来吗?”
“她在原地等我。”
“真可惜,我们师父还想见她一见呢。”小和尚叹道,“既是如此那施主你随我去见见师父吧。”
顾应平只当别人拾簪还主,是该当面致谢,便跟着小和尚去了老师父的禅房,小和尚将人领进便规矩的退出去了。
顾应平再度见到老师父深深一礼:“多谢师父,这簪子于我未婚妻很是重要。”
老师父见他一人进来,叹了口气:“看来老衲与那姑娘终是无缘一见了。”
顾应平煞是奇怪,为何这老师父莫名的想见李四月,他之前原本不愿见任何人的。
“你未婚妻年方几何了?”老师父突然问道。
顾应平怔了一下,随即道:“今年四月刚十九岁。”
老师父眯着眼,左手却掐算起来,随即点头:“是啊,应该是十九岁了。”
“师父认识我未婚妻?”顾应平疑惑的问道。
他摇头,只道:“不过她这支梨花簪子我倒是识得的。”
“哦?!”顾应平笑了,“这是我未婚妻亡母之物,想来定是以前她母亲戴着这簪子到过这里上过香吧。”
但这话说完顾应平自己也不太相信,若真是那样,老师父何以记得一个普通的香客,而且显然这老师父对这簪子记忆十分深刻啊。
老师父不苟言笑,只道:“顾施主可知当年唐僖宗曾逃至蜀地?”
黄巢起义,僖宗曾两次出逃那么大阵仗岂能不知,即使当时年幼但那可是这乱世的开端,顾应平点头。老师父又道:“当时的僖宗皇帝才年仅十八岁,血气方刚啊。他在蜀地曾临幸过一个貌美姑娘,只因其身份低下被其他大臣所拦未能纳其入宫,后来僖宗回都,跟这姑娘也就断了联系。”
顾应平眉头紧皱了起来,却听那老师父继续道:“年少女子,能奈如何?不过另嫁他人,辗转以求生存。她曾拿着这支簪子来找我开解,说这是僖宗留给她唯一物品,她始终相信那段露水情缘帝王是动了真心的,不然也不会赠簪留念。”
顾应平的手抖了一下,看着手中那支梨花簪莫名的沉重起来。
“所以,即使嫁作他人妇,在得知竟已怀了僖宗孩子的情况下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生了下来,她要我为他保守秘密,这些年也不知如何了,只是今日一见此簪难免勾起过往之事,倒不想她竟早已西去。”
怪不得老师父想见李四月,顾应平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