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无数次动摇过自己要逃走的决心,想着打败董璋后真的与他双宿双飞;想着每日为他缝衣做饭
可是说来可笑,导致她最后忍痛离开的却还是他对她的好,他的完美;他的认真;他对感情的严谨。加上来了一个孟玉琪,相形见绌之下,她越发明白自己终究只能是他生命的过客。她置身黑暗之中,污潭泥浆中出来的人,如何能配得上他。
能在他那里见过阳光,感觉过温暖,得到过爱,这便足够暖透她的一生,使她感觉这一辈子都值得了。
顾应平怎么也没有想到,前几天就制定好的偷袭战术竟提前被敌方破悉。他向来严谨自己手下人都不曾提及,可对方怎么会知道,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偷听了战术,但能从安县他屋内偷听到消息的绝非常人,只怕中间出了内鬼。
首战告败,顾应平火冒三丈,因为这原本是必赢之战,若是今日不拿下荆州来只怕那荆州守将非得向董璋报告不可,这是箭在弦上已无回头之余地。
“葛一春你跟我进来。”帐外,他声音严厉。
到得帐内他道:“我腿受了伤,只怕行动不了了。下一波进攻由你打头阵,我这儿有一计你凑过来我告诉你”
葛一春依言凑过去,顾应平附在耳旁说着话,目光却在帐外游走,果见左侧帐上映出一个身影来,他眯眼抓起桌上一把短箭运足了力道向那人影投去,只听外面那人应声而倒。顾应平追出去,大刀在瞬息间架上那将士脖子。
“好大的胆子竟偷听军情。”葛一春怒喝道。
“你是荆州守将派来的奸细?”他冷声问道。
“顾应平我们已经掌握了你背叛董爷的罪证,你啊”不待他说完,顾应平便举刀将人劈成了两瓣。
他眯着眼,脸上是从所未有的阴沉:“如此看来荆州守将是不能留了。”
“可是爷,你的腿因这次计策败露已受了伤,若不及时处理”葛一春担忧的说道。
顾应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正流血不止的左腿,他小腿确实伤得挺严重,可是他不能退,若是给其喘息之机就等于将自己提前暴露于董璋面前。
这不仅会给李四月带来危险,也于他们的大计无益。想到李四月,他咬了咬牙,扯下布巾胡乱将伤处一绑,道:“半盏茶后再行攻击,荆州守将手中的兵士跟我们不相上下,但其守将并无我勇猛,下面的人训练也不及我们,所以我们还有战胜之机。”
这场战一直持续到深夜,城门上下火光冲天,将士们无不拼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