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月站起身紧咬着下唇尽可能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在屋内来回徘徊,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她道:“我装病吧,就说我不适合行军生活病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久未见你的缘故,他在来信里特意提了你,安县守将回信说你活蹦乱跳十分好。”顾应平生硬地道。
李四月泄气的闭了闭眼,她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
她完全失了主张,脑子已经没办法思考了。
顾应平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将情绪几近失控的她抱住,他道:“四月,要看着你在他面前婉转承笑,一副媚态,我比任何人都难受。可现在我们必须忍耐,他喜好宴会,我今晚会摆宴替他接风,到时候我会尽一切办法把他灌醉的。”
李四月看着他:“可你酒量也只是一般,哪里是他的对手。”
“就是不行我也一定会拖他一晚,跟他讲一晚的战事情况。”他道,“四月,就像你说的,从前他跟你如何我并无知觉,可是现在不行,真的不行,我没办法看你在我面前伺候他,我也会发疯的。”
他在她脸上亲了亲,只道:“要是昨晚我没喝醉就好了,真想跟他摊牌。”
“不,不可以。”李四月多少还是有点理智的,“安县守将这么多兵都是他的人,这时候于你不利,于我们的大计也不利啊。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只能忍耐,你放心就算你那边拖他不住,我也一定会想办法熬过一夜是一夜的。”
他重重吸了口气,紧紧抱着她道:“终究是委屈你了。”
她只是摇头,说不出其他话来。
董璋的突然驾临让安县都整个的忙了起来,好在这几日休战,顾应平腿伤未愈也只得了清闲。
因着他来顾应平早上见过李四月后便再没有见她,只跟安县守将在屋里讨论着进一步的战事计策。当然,关于夜宴的事情他也早早就交待下去,准备妥当了。
孟玉琪倒是消停了,反正没有再出来吵吵闹闹,大局当前她也不得不听从摆布,不然顾应平便要送她回楚奕那边,而她又实在不愿意回去。
李四月却是惶惶不安了一整天,下午时分董璋才到,顾应平他们迎他入城后,大家便马不停蹄的分析战况去了,是以董璋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这个宠姬来。可是李四月知道董璋迟早会来的,这是她逃不掉要面对的。
以李四月对董璋的认识,大抵隔了这么一段时间董璋也对之前她去‘服侍’过赵潜一事心态持平了吧,毕竟有句话叫事过境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