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小安从前一切都已如浮云离开,他不嫌我是他的君子之量,可是我即已真心付他,便不能在与他心意相通之后还接受别的男子,无论是以何种形式那都是对他的背叛,是对我们感情的不贞,你明白吗?”
“可你的身子受得住吗?”小安还是很担心,“也许我们有更好的办法啊。”
她摇头,她太清楚董璋了。董璋已许久未曾跟她欢好,正是欲念过盛的时候。此间未及细想起只因战事过频,可若一旦他有一丝半毫的空闲下来,她必然危险。
佛堂是个清静之地,李四月除了小安又未要其他任何奴仆服侍,是以倒无一人至此。只是这一晚主仆二人皆没有睡下,冰天雪地里,小安就看着李四月直挺挺的躺在院中的白雪地中。
天空如一面黑墨石,深不可测,满世界都飘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冰冷彻骨。地面是积了好几天也无人打扫的深雪地,雪白一片,整个人躺下去,全身骨头都像是被浸在了寒水之中,那冰凉不可言说。
小安苦着一张脸立在门边就这么看着,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吗?她以前从未见李四月笑得那般开心过,如今知道她开心的原因虽也替她开心,可是这要付出的代价是不是也太残酷了。
也许别人看来如此做不过就是一场大病,可是在小安看来,她更了解李四月的身体状况,原本每每月事便要痛得翻来覆去,身子骨也软弱不堪,如此折腾只会让寒气更重,万一以后更难调理可怎么是好。
“十八姬,差不多了,我们回屋吧。”
这句话小安每隔一盏茶便会说上一遍,可是李四月总是摇头:“还不够。”
她明明已被冻得瑟瑟发抖,暴露在空气里可见的肌肤,如脸、手、脚都已变得红萝卜一般,可却依然坚持。
当然,坚持是有回报的。第二日,果然就风寒得不行了,天刚蒙蒙亮时便发起了高烧,小安要去请人,被她拦下,只道:“再等一等。”
直到日上三竿,却不必小安去请人了,董璋竟自己来了。
原本董璋是来让李四月住回原来的院子的,毕竟在这佛堂他想亲热一下也实在难以闭眼,可却不想,李四月竟病倒了。
一摸额头果然烫得能煮鸡蛋了,他冲小安发火:“你怎么照顾十八姬的?”
小安忙跪下求饶:“昨,昨晚风雪太大,佛堂好几扇窗户都关不严。十八姬一直为董爷祈福到深夜,所以,所以才……”
这自然也是主仆两个早早就想好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