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思出现得不知道算及时还是适时,总之她的话至少让李四月彻底的放下了心防,既做了这个重大决定,她便不打算拖拉,她知道有些事越是拖拉越是容易叫人左右摇摆,她已摇摆不定了这么久,既对不住真心待她的周丰翼;也没有好好跟过去的感情告别。
人生,不能这样过的。
“再见了。”她重复的念着这三个字从梦中醒来。
入眼是小安那张不安的脸,她想起初入董府时小安来到她面前,说:“十八姬,以后奴婢便是您的贴身侍婢,照顾您的生活起居。”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是新入府的,董爷说以前的名字皆不能用,还请十八姬赐名。”
她怅然望着天空,好一会儿,道:“那你以后就叫小安吧。水载浮萍千万里,不知浮萍幽幽心;此生若能得安稳,不叫波澜惊我魂。”
她一生追求都只想安稳度日,如今还不算得了安稳么。
她冲小安笑了笑,小安却是一脸焦虑:“夫人,你醒了。”
“怎么了?”她撑起身从床上爬起来,只见屋中烛火摇曳,窗外清寒黑暗,竟已是夜半。
“你迷糊的从半下午一直睡到现在,好在将军一直守着你,又是替你换毛巾又是替你捏手心,这才没有发烧,可好好的机会你却愣是一直没有醒,还一直说胡说。”小安别着嘴,有些不满的样子。
“他守了我一下午?”
“半盏茶前才走的。”小安叹气,“周勤来报说那个崇王来了两回了,请他去喝酒,将军实在抹不开面这才走的,你跟故意跟他对着干似的,他前脚走,你后脚就醒了。”
李四月苦笑了笑,又道:“那我都说什么胡话了?”
小安看着她似是而非的笑着,不知算个什么表情。
李四月皱起眉头:“我,我不会提那个人的名字了吧?”
小安摇头:“这倒没有,若是有只怕将军当场就气得甩帕子走人。你只是,只是一直念着再见了,再见了,就这么重复着,不知道你究竟梦见什么了。”
“那他可有说什么?”
小安叹气:“他就来的时候问你怎么会病的,然后就一直照顾你,我倒是挺想跟他搭话来着,可他也不理会”
李四月点了点头,靠在枕头边上又说:“把我前日里没看完的那本书拿过来,我看会儿。”
夜半三更的醒来,却是一时没有睡意了,不如看会书的好。小安倒也没说什么,大概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