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她在顾忌什么,他要知道,一切一切都要知道。
可是,自知道她不想见他,他满心想与她重逢的心就像被浇了水的烈火,熄灭了。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了甚至害怕听见她再说不想见他……
“酒呢?”他摇着空瓶看向一旁的葛一春。
葛一春劝了许久见没有用也不劝了,只在一旁默默陪着,可是他不能看顾应平消沉下去,他淡淡回道:“没了。”
“没了?”顾应平皱起眉头将手一扬,“去,再搬……”
“侯爷。”葛一春实在看不过去了,刚想硬着头皮劝两句,却见周丰翼不知何时立在了门口,葛一春正一肚子火没处撒,瞪着他,“这是吴越使臣的住处,你不知道容人通报再进来吗?”
转而瞧了眼坐在桌旁没说话但脸上明显有些醉意的顾应平,他又道:“我们侯爷今天没空见你。”愣了愣他又加上一句,“有空也不想见你。”
周丰翼只看着顾应平,二人眼神相交间似火光电石般闪过,有多少矛盾情绪和不甘示弱的心思藏在里头,唯有他们自己知道。
顾应平的酒量早不似当年,即便有几分醉意这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说:“一春你下去吧。”
葛一春动了动嘴皮终究没再说什么,出门前还不忘为二人关好门。周丰翼坐到他旁边,一摇酒瓶果然空了,他只好自己动手往茶壶里倒了杯热茶,喝了一口才慢慢说道:“酗酒伤身,以后别喝了。”
顾应平也倒了杯茶抿了起来:“你应该知道我不想见你。”
“你也应该知道我更不想见你。”周丰翼啜着茶水叹气,“但我知道我还欠你一个解释,今天过来我便是要将当年的一切说清楚,当是全你我二人这么多年的友情吧。”
“友情?呵呵……”顾应平似笑非笑,一脸的戏谑。
二人说话间都没有看过对方一眼,都只是望着别处在毫无眼神交流中,如行尸走肉般谈着话。
既然一切无法再瞒,周丰翼想该说的话总要说清楚,这也算是他欠顾应平的吧。
不管顾应平现在怎么看他,他只管继续说:“首先……怎么开头呢,谢谢你没有去见她,你会知道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我感谢你。”
顾应平怔怔的,没搭话。
周丰翼又道:“然后……我承认当年在木沟坡我便已经见到她,也是因为知道了你们的事才决定立刻离开……”
漫长的下午时光,静默的一场独白,当年的一切徐徐在顾应平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