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都等不了了。
李四月轻轻推开他,笑得十分憔悴:“应平,对不起,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以后”
“不要说对不起。”顾应平打断她,眉心皱成一片‘川’型,“我不想听,四月,你什么都不要解释了,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当初也曾为了离开他费尽心思;我知道你嫁给他有你的不得已,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甚至可以可以继续跟他做朋友,好不好”
李四月颓然一笑,朝着这空地中央行去,她道:“丰翼说,遇见他的时候我跟你的缘份就绝了,一开始我也不信命,可是后来我发现他说的是对的,也许你就是我做的一个美梦,梦醒了一切都得归位。丰翼跟我才是命中注定最相配,最应该在一起的人。”
“不然为什么,我与你倾尽一切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而我和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成为夫妻,应平,十三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十几年的时光太长太长了,它足够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足够改变一切。”
“你早已是我记忆尘封最深处的一个梦,而他,才是我人生最重要最不能缺失的爱人。”李四月转头看向他,“应平,我爱他,他也爱我,而且你不会明白他对我有多好,他有多离不开我,所以我不可能”
“你到底是爱他,还是对他觉得有所亏欠,深感愧疚?”顾应平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他一脸戏谑地看着李四月,“一个人的感情怎么可能同时分给两个人,四月,如果你早就放下了我,如你所说不再爱我,那你为什么要流泪;为什么要来见我?为什么跟我解释这么多。”
“有时候越是解释就越是掩饰,你要掩饰的,你没有说出口的,才是事实,才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我说得对吗?”
顾应平伸手指着她不断摆弄着衣角的双手,他笑:“当年就说过,你说谎的时候有这毛病,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改掉。”
李四月忙住了手,可双手又无处安放,弄得她十分的举足不安。她别过头,只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应平,无论如何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你也当当年是做了一场梦吧!”
“四月,我知道你觉得当年是他救了你,这些年对你又情深意重你不忍伤害。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一开始就知道孟玉琪嫁的人不是我;他一开始就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去南楚找他时他也刻意隐瞒你的所在,甚至对你也始终只字不提;这些年他一面跟我通着信满口的兄弟仁义,背地里却将你圈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