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他,与他做了夫妻我便是负了你的情义,自没有再回头的道理,我也再无颜回头啊;更何况我已跟他十几年,对他纵无对你这般的感情,可到底也是深情厚意不可辜负,既这边已负了你,我便不能再负第二个男人;再者你们原本感情要好,因我破裂至此已是我的罪过,我怎可再弃他就你,那岂非要教全天下人不耻。”
“应平,一个女人没有几个十三年。而我已将这最好的青春年华皆付于他,再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你我便将这颗真心藏到肚中,待来生容我干干净净的来与你重做夫妻吧。”
当初葛一春便说过她配不上顾应平,那时是顾应平一颗真心让她不顾一切;而今天她觉得她是真的再也配不上眼前这个男人,他不该一直执着于她,他值得更好的。
“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未曾停止寻找我,自然气丰翼骗了你。可若回头想来,若是你我在一起,而你又得知丰翼要找的人是我,你可会告知他实情?”
这话倒是把顾应平给问住了。
李四月继续道:“所以我才说感情的债最是难算,本便没有谁对不起谁,不过都是我们甘愿为对方付出罢了。应平,你纵再有多少不甘,从今便都放下吧。别忘了你吴越的府里头还有一直在等你回去的妻子,而丰翼,也在等我回去。”
“四月,我从未在意你跟了他这些年,也从未在意你对他的情意。你若当真无情无义毫不在乎,反而不是我爱的那个李四月。”顾应平道,“可是,你并不知这些年我一个人是如何过来的,是,我是娶了别人,可是我可以解释,我有苦衷的”
李四月伸手拦在他嘴边,摇头苦笑道:“应平,我并不因你娶了旁人而怀疑你对我的情,只是你有些事情你不在意,我在意。而且我太了解丰翼了,若是我真的跟你走了,他一定活不成的。”
“我也活不成。”
“不,应平。”李四月道,“你会活下来的,就好像我会为了你的存在活下来一样,你会为了我的存在活下来的。你要明白若我现在跟你走了,这跟当年我与丰翼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局面。你是带着我活着的希望在寻找,在生活;而他会因以为我死了或我与你私奔而崩溃而绝望,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不想明白。”顾应平抱住她,“你跟我说这么多大道理做什么,若道理能劝得了人这天下便不会打仗了,四月,我舍不下你。”
李四月叹了口气:“应平,我要说的这一回真的全都说完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这样决定了,南楚吴越,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