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说教:“你可快把我们给急死了,再不回来,不知道要被朝中大臣们议论成什么样了。”
“你是不知道,一开始我跟夫人商量着说你生了病车马行得慢,得要些时日才回得了吴越,可日子越拖越久,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好说你虽回来了,却在养病,实在不好见外人,如此一日日的拖着,皇上都急了要找御医来府里给你看病了。”
“却是费得我与夫人想了好些借口才把御医给推掉的,偏偏你也知道那永义郡主我们却是瞒不住的,她天天来府里问东问西,谁不知道她司马昭之心啊,可怜我与夫人做戏做得甚累,你就好意思一直在南楚柞着。”
“晚上让厨房给你加菜吧。”顾应平淡淡地回了一句。
“嘿,我辛苦这么久你就这么一句打发我了?”葛一春瞪眼。
而顾应平已折身进了卧房,叶昭云除了一些普通的关心话语并无其他,默默为他准备汤浴,衣服
一路风尘确实该好好洗洗了,顾应平拾掇完一身,瞧着卧房里挂的那副昙花梦境的画又是一时的出神,叶昭云的心落跳了一下,她不知道此时顾应平再看这副画是什么心情,但他眉目间似与往日也并无差别。
叶昭云想说些安慰的话,可她并不了解太多情况,也不知要从何说起。
便只道:“听一春讲,侯爷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了姐姐,去南楚便是为了她?”
从嫁进侯府那天起,叶昭云便一直叫李四月为姐姐。顾应平只点了点头,道:“当年那寺中的老主持为我解的这段姻缘倒是解得极像,我与她终究是有缘无份。从那时起我就该预料到我跟她这条路必是要走得极艰辛痛苦的。”
“姐姐她”叶昭云欲言又止,她很想多探听些情况,只是往常谈起李四月顾应平都是神伤痛苦至极,她不欲看他这般难受是以并不提起,但是今天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而且听得顾应平说那一段话,虽是难过,却似变得坦然了许多。
顾应平转头看向她,笑了笑:“以后不要再叫姐姐了,叫周夫人。”
“周夫人”叶昭云怔怔地看着他,这似乎是记忆里唯一一次顾应平提起那人竟还笑了。
顾应平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昭云,一切都过去了。原本便是想要与你重新来过,可是恐怕我们的事得再搁一搁了,我总得缓些神才能缓得过来”
叶昭云的心扑通直跳,似乎就要跳出嘴来一般。这些年他从未对她说这样的话,原以为他会带了那女子回来,自己恐怕要退而为妾,甚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