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丰翼将陆杨的信一五一十说与李四月听,寒冷的清风吹过这无边梅园,片片芳菲飘落了二人周身,周丰翼伸手轻轻抚落她肩上的梅花瓣,问:“你怎么想?”
李四月倒是沉默了数息,转而幽幽一叹:“当年先帝错判荣王府一案何止损失的是荣王一门忠烈,陆府由此败落,陆扬一心复仇,这么多年了还是平息不了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只是,他应是恨毒了崇王,也知你与谢成逸的纠葛,怎么会……”
当初便想不通这一点,现在李四月仍想不通,只能道:“怕是我们即便知道他们所图,却不知这中间的曲折办法,所以没法知道。”
“所以啊,我倒是突然想通为何在南唐那么好接近你的机会,谢成逸却能沉得住气不曾为难,还那么好说话的准宋青玉来看你。”
确实那太奇怪了,一点不符合谢成逸的个性。李四月眉头皱起,突然道:“不好,若是他们那时便有了计划,而我们现在还一无所知岂非太可怕了,丰翼你得想办法进宫见皇上,说明这一切,不然我怕一切会来不及。”
周丰翼摇头:“不行的,我们这些全是猜测,皇上如何会信,而且他听信谗言收了我的兵权便是对我真的起疑,只怕是说不动的。”
“那我们也得试试。”李四月道,“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而且你手上不是有陆杨的信吗?”
周丰翼笑了:“没有用的,你还当陆扬是当年的纨绔不懂世故吗?他给我那信从头到尾没提及自己名字身份,连个落款也没有,也就是我们看见信的内容能知道是他所写,换了旁人是无法看出写信人身份的,换言之,那是一封谁都可以写的信,没说服力。”
“看来他也是料到了怕你拿了信给皇上坏他们计划,可却又还是想提醒你。”
他点头,又道:“而且,那信中还大多劝我归服南唐之言,只怕皇上见了信没信崇王的阴谋诡计,倒要先治我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李四月摇头叹息:“也是我一时慌了没想到这么周全,陆杨于南楚原就是个死人了,是不适合再翻出来说,反而要生出大事。只是丰翼……”
“我明白的,会想办法见皇上,尽劝谏之能事。”
李四月点了点头,但紧蹙的眉头并未舒展,她任然担心,毕竟崇王反其道而行之,谢成逸突然改了心性,这都让她心里莫名发慌,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自己又什么都无从知晓。
她突然又问周丰翼:“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如陆杨预测的一般,南楚气数已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