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军中威望高于朕,周家军从来只听你的号令,不听从朕的调派。”
“你自己好生慢慢看嘛。”皇上满脸愠色,“朕这案台之上,每日里堆的全是弹劾你的折子,若说这一个说有误,两个有错,三个说也不对,难道这满朝文武皆与你有仇,皆是在犯错,皆是识人不清不成?”
周丰翼看着那些折子,不免一阵冷笑,怕不得皇上前段时间一直不肯见他,怪不得要去他兵权,皇上日日都看着这些,即使不对他起疑,也是要烦他这个人的。
“周丰翼,朕知道你有功于南楚,但是自恃功高震主便可胡作非为,你真当朕就不敢办你不成?”
“臣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这些罪名全都是莫须有。”周丰翼冷笑道。
“哼,莫须有?”皇上深叹了一口气,“朕知道有些添油加醋之说辞,加上朕念你两朝元老确实功德很高,所以才只是卸你职去你权让你回家思过。可若是你再敢如此妄为乱言,可就休要怪朕不念以前的情分。”
“这么说,皇上还是信了这些折子的话?”
“周丰翼?”皇上瞪向他,“由得你这样质问朕吗?当年先帝西去前还靠枕边一遍遍嘱咐朕,说你是忠臣良将当得善用,不可相疑,可你看看你今天这样子,可对得起先帝那一番托付,那一番真情实话?”
“臣正是念着先帝当年的情谊,念着楚武穆王的知遇之恩,所以对南楚忠心耿耿,臣自问这些年来殚精竭虑,冲锋陷阵无不是心系南楚,所做一切天地可鉴,只盼南楚长盛久荣,永远昌盛。”
周丰翼单调颇高,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
可是这番话却未能感动皇上,他反而越发生气起来,哼笑:“这么说周卿家向来所忠的是武穆王与衡阳王时期的南楚,而非朕这天下?”
周丰翼一噎,忙道:“臣并非这个意思,只是”
“爱卿不必再说。”皇上衣袖一拂,转身坐回座上,“朕会念在你为南楚立下的无数汗马功劳的份上,全然不去理会这些弹劾的折子,你只消好生在家颐养天年就好,如此,你还是南楚的护国公,忠良战将,回吧。”
这是,把他打入冷宫的意思了
周丰翼自然知道自己可以如此硬气的跟他说话,而他也始终未动杀心,全然是顾了先帝衡阳王与先先帝武穆王之情,但是,这番对待却是寒了周丰翼一颗忠良之心。
他也知道再分辩下去只会越描越黑,他拱手道:“皇上,臣自愿请命前往前线帮助崇王平反各方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