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南楚的用兵最后因世人的诟病和陆将军为扭转局势斩杀崇王,南唐皇帝不得已下了撤兵令,可实则虽然南唐皇帝表面上在世人面前做出申斥谢成逸的模样,似乎也对他暂时停了职来表达对他这种做法的不满,以及借此撇清谢成逸对面楚的种种计谋皆与南唐无关。”
“可这也不过是为堵悠悠众口而做的掩耳盗铃之姿态罢了。试想,若非谢成逸没有提前说服南唐皇帝对南楚用兵,以谢成逸区区一介驸马哪里可能调得动南唐那么多兵马,还能使得陆将军前来协助。所以,天下斥责南唐不该介入南楚内战,甚至以那样卑鄙之方法对付我夫君,南唐也不过是拉谢成逸出来顶个缸罢了。”
“也由此皇上应该看出南唐皇帝是何等的野心勃勃,诸国之中能与之抗衡的,如今除了远在天边的蜀国,也只有我们吴越了。而以南唐之称霸心理,怎么能坐视我吴越强大,南楚已不足为惧,他下一个要处心积虑的对付的会是谁,想来也不用民妇再多言了吧。”
“与其坐等南唐计划好一切再重复对南楚的计谋来对付我吴越,为何我吴越不先发制人,让南唐看清我吴越绝非南楚那般好欺负,以此绝了他们想对我吴越不利之心。永葆我吴越万世疆土。”
“当然了,我之前已经说过,南唐皇帝十分偏信谢成逸,虽则这次谢成逸受训,可到底也因谢成逸之计重创了南楚,南楚以后再想爬起来只怕是再无机会了,南楚永绝称霸之可能都是谢成逸的功劳,南唐皇帝在训过谢成逸之后难保不会再次重用。”
“因此,我们一定要抢在谢成逸复起之前,灭了此人。”
“皇,皇上”正说到激动慷慨之处,殿门洞开,一束光照进来,总管太监立在当下弱弱的打断了李四月的激昂陈词,“快到晚饭时间了,是否摆饭?”
李四月怔了一下,与皇上同时眺向窗外,果然日头西移,黄昏渐近。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痛快,朕可是好久没有沉醉于一件事竟给忘了时辰。”
“皇上,已到了宫门下钥时间,臣得带着周夫人回去了。”这时顾应平也跟着进来了,只见洒着淡黄光晕的殿门里,一张硕大的山河图挂在那架子上,李四月神色似是意犹未尽有些可惜的模样,就连皇上也是这副表情,不过皇上笑得很是开心。
“哦,已经这个点了吗?”皇上嘻笑道,“哎呀,朕今日的奏折又没批,明日早朝那几个大臣又得聒噪了。”
李四月忙俯首:“都是民妇的错,没想到竟然耽搁皇上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