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云本来就很不舒服了,原还想着到这郡主府来能找回点存在感,哪知道林姒清丝毫不受这尸体威胁,反而把她劈头盖脸说了一通。
换了平时她早就回怼了,可是今天叶昭云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姒清未住在王府也许尚未受这么多刺激,可叶昭云却是自李四月入府以来,每天甚至每分每秒都感受着顾应平对李四月无微不至的照顾,回想顾应平对李四月的种种态度,以及今天的大发雷霆,叶昭云的脑子里嗡嗡的。
她目光怔怔的看着林姒清,一时无话可说。
林姒清见她竟这般偃旗息鼓,跟之前与之对话完全不同,便知叶昭云的心灵上只怕也受了不小重创。
她冷哼一声,继续道:“王妃娘娘啊王妃娘娘,我早就跟你讲过了,那个女人绝非你表面看着那样无害,之前的周丰翼,现在的顾应平,哪个男人不是对她趋之若鹜,你想保住你今时今日之地位,只怕还想干干净净稳坐不动是行不通的。”
叶昭云朝她掀了个眼皮,冷哼:“难道要似你这般,偷鸡不成蚀把米嘛。”
林姒清淡然一笑,不置可否:“是,我是失败了,而你倒也正好见识一下李四月在他心里的份量。你觉得我甚无用,那你倒是堪一堪大用啊,也好让我开开眼界啊。”
躁热难耐的空气里没有一丝风牙,辽阔的天空碧蓝澄净,唯有日光十分刺眼,洁白的大团云朵一动不动的定在人头顶之上,知了在翠绿浓郁的树叶丛间叫个不停,听得人十分心烦。
叶昭云离开郡主府的时候林姒清笑眯眯的在门口相送,只是看到轿子远去,林姒清脸上的笑意陡然收住,眉眼间无端梁上一层阴霾,眼瞳深处是让人看不穿的乌云密布。
之前在宫里顾应平已警告了她一回,如今又将莹莹尸身送回,分明就是啪啪打脸的节奏,也是在明确告诉她:她做的事顾应平知道得一清二楚,若再有下回,可就不只是警告这样简单了。林姒清虽然知道顾应平是个谦谦君温润如玉极好说话,但也从未低估过他生气时的怒火。
从前也有过无数次对她生气的时候,可似如今这般不留余地,不给面子的做派却还是头一回。如叶昭云所说自己确实是失败了,而且顾应平两度警告在旁林姒清知道自己也不能再妄动,所以教唆叶昭云出头才是现在最好的计策。
正要转身回去,却又见一顶轿子落停在路旁,一个肥头大耳,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圆滚滚老头子跳将出来,林姒清一见他笑眯眯朝自己行来便忍不住心头一阵作呕,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