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月双手颤抖的捧着那封信,读罢一遍后再也不敢读第二遍,可是她又舍不得放下那封信,明知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她却依然固执的觉得那信上定还残留了周丰翼的气息。她满脸泪痕的跌坐在地板上,说不出半个字。
她在那悬崖边上坐了大半日,最后告诉自己以后都不会再哭了,可是周丰翼这封信却轻易打碎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防壁垒。顾应平知道她有多难受,他一开始宁愿接受她生下孩子也不肯给她这封信便是怕她越发接受不了周丰翼的死,越发念着他过往的好。
可是现在他顾不得太多了,失子的痛苦宛若割肉,一刀刀让她到了承受痛苦的最边缘,这种时候,人只会走向两个极端,一个坠入魔道深渊,一个想开一切。顾应平怕极了,即便最后她表示看开了一切他仍是害怕,所以让她知道周丰翼一开始的打算,也许她会好受些。
顾应平原以为她看到信的这种态度会让他嫉妒,可是这一块看她这般模样顾应平反而庆幸,如果一切回不去就让欣然接受吧,让感情发酵的更疯狂一些,让他们都去真实的感受这痛与乐,而不是再向从前那般躲藏遮掩不敢承认,或瞻前顾后。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心灵感应,李四月也许这一刻跟他想的一样吧,她倒在他怀里哭的一塌糊涂怎么都起不来。
虽然葛一春亲自守在门口不然任何人进去打扰,叶昭云仍是不甘心的在听雪轩外徘徊,屋里的灯光还亮着她多少存些安慰,可是她的心无法平静。
她不知道那二人在屋里说什么做什么,又为何避着所有人,她也就罢了,这回连小安也没让进。这一度让叶昭云觉得难道那二人当真旧情复燃,没了孩子的阻挡他们更不顾及其他了吗?
叶昭云怕极了,若真是这样那她还有机会吗?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溜走。
李四月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她将信纸好生折好装回信封又郑重交还顾应平:“这是给你的信,虽然我很想自己珍藏但我害怕,怕会放不好又怕看见这信一回便心痛一回,还是给你吧,答应我,你要好好保存它。”
顾应平收了信,点头:“放心,我会一直好好收藏的。”
“应平。”李四月看着他,突然道,“我爱你。”
顾应平一惊,心脏猛烈收紧,这时听得她这话比那时在北山听她自白更让人惊讶心动。
她伸手轻轻抚过他脸庞:“我们虽不能在一起了,可我们却不可以否认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可是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