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月笑了笑,她道:“当年谢成逸勾结南蛮一族的事情我和丰翼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不明白他身为南汉重臣,又深得帝心为何还要这样做。可是现在我计划想要杀他之时再想此事,反而突然明了,谢成逸这个野心勃勃地男人,定是不甘屈居人下,不管他想得到什么结果,我都大胆的猜想他是想称帝。”
顾应平怔了怔,随之道:“呵,怪不得了。如今你再这事去刺激他,他原就有些实力,再努力一把未必不能成事,况且南楚便是被他搞得垮掉了,再搞垮南唐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必然动心。”
“他的野心和想得到我的心都是一样的,都是他的心结,没有一个人逃得过自己的心结。”李四月道,“我便是要利用他这心结,让他最后死在自己这心结之上。青玉多年来对他言听计从,无有敢反驳的,自然他决不会疑心青玉会背叛他。”
“所以此事由她去说最是合适。”李四月道,“等着看吧,他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了。‘我’就住在离他不远的陆府之内,他是坐不住的。”
顾应平笑了,道:“我已经向皇上请命,若真有所异动由我前往平定。而且你上次在皇上面前一通说皇上似乎也动心了,他决定派文臣去南唐游说南唐皇帝,罢官谢成逸并将其流放。”
不流血解决掉隐患,自然是好事。李四月点了下头,这边吴越皇帝一施压,南唐皇帝必然越发不肯重用谢成逸,谢成逸受到无端猜疑指责必不会甘心;加之陆扬与宋青玉联合在他耳边各种劝说,他会像一个孔明灯,灯内充满了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然后,就会爆炸。
“对了,还有一个两个月左右便是中秋,皇上已经说了到时让我一定带你进宫赴宴。”顾应平又道,“每年中秋前后,钱塘江便会涨大潮,那一带民居那时都会十分繁忙于防水工程。今日早朝有大臣向皇上提议今年的中秋不如就去钱墉一带度过,到时他的出现定能鼓舞一众百姓官兵击退钱塘潮。”
钱塘涨潮历来都是吴越大事,李四月倒是有所耳闻。只听顾应平继续道:“还有个将军今日在朝上对皇上说,到时让皇上拿了弓箭,见得潮来便拿箭射进潮水中,潮龙迫于帝威说不定便能退下去保得一方百姓平安无事。”
李四月笑了,这种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那位将军估计是料定了皇帝不可能做这种,所以随便说来奉承皇帝罢了。
“皇上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就答应了,还说什么今年一定要让钱塘江的百姓都看看他的帝王之威,如何击退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