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听你安排就好。”
风和日丽的早晨,太阳还未至毒辣,露水在窗台那盆白掌叶片上无声滴落,细碎的晨阳洒在妆台上,映在李四月白晳的面容之上,如清水出芙蓉般美丽而安静。
李四月原以为自己会认床失眠的,毕竟在王府的数个夜晚睡得并不是特别踏实。可意外的是她昨晚却是睡了来吴越以来最最安熟平静的一晚,这一觉睡得十分的舒适,醒来时连着容颜也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镜中的人似是又美了几分。
世事沉浮,身世飘零。她想再多的困苦都挺过来了,这一回总算是真的安定了吧。也许正是这样的想法,加上这儿是她自己选定的家,所以昨晚那觉特别香甜。
想到昨晚与顾应平夜下对酌,赏烟花看月亮,她所着唇轻轻的笑了,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了。真是想不到,竟然还会有能跟他相处得这样安静平和的日子。
梳好了妆,小安也进来了,挑帘子见她已梳好了头一脸惊讶:“姐姐怎么不多睡会儿?”
李四月摇头:“我睡得很足了,倒是你何必亲自过来伺候我,你早不是我的丫头了,这些琐事让下面的人做就行了,如今你要监督桓儿的功课,要打理我们整个府院上下,虽则人员稀少算不上多少事,但也只怕够得你忙。”
小安笑了,娴熟地替李四月叠着床上的薄被,只道:“这么多年唯有我是最清楚姐姐习惯脾性的,换陌生丫头伺候只怕姐姐要掣手掣脚的不舒服了。再者,我不过是打理一下我们这个小家的事情,姐姐却还要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为生计奔波,说到累,谁能比得上姐姐呢?”
“有应平会帮着我,也不会特别辛苦的。”李四月翻着妆台上那些首饰盒子似乎是在找称心如意的发簪,只道,“再者我可是很聪明的,放心吧,也不会吃亏。”
还说不吃亏,那怎么就会失了孩子。只是这样的痛事小安不欲再提,李四月好不容易穿过了那趟惨烈的暴风雪,深知她只是深埋了痛与恨强自镇作,为了顾应平,为了她和封少桓,大概也为了周丰翼的大仇吧。
总之小安不会再提让她不开心的事,只道:“便也是因着这样我才肯真的放心,不然,就是我出去做些粗工哪怕日子过得艰苦些,我也决计不肯让你出去的。”
李四月皱了下眉,转头问小安:“小安,我那支白玉梨花簪呢?”
小安也是眉心一紧,忙过来帮着她寻找,妆台上与妆台下,几乎整个屋里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可仍是遍寻不获,她道:“莫不是搬家时掉在王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