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八日,吴越大军与南唐大军第一次交锋,各有损伤。
六月三十日,双方在一处河岸第二次交锋,吴越败出十里地。
谢成逸因这一仗的成功十分有成就感,嘻哈大笑着回到军帐,宋青玉正好端了茶汤奉上:“早听闻将军打了胜仗,可喜可贺。”
谢成逸将那茶汤一饮而尽,看着宋青玉觉得她今天格外漂亮,只道:“青玉,你之前跟我说的那永都王的短处果然是真,今天我战前一试原来他左腿当真隐有旧疾,我急攻其旧伤让他败出十里之地,哈哈,真是舒爽。”
宋青玉淡淡一笑,只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都是四月告诉我的。”
“对,是四月。”谢成逸笑得越发开怀了。
这次征战是宋青玉想方设想求着谢成逸带她来的,这也是李四月计划的一部分,宋青玉在一旁一直误导着谢成逸,并且不让他断了茶汤,这场战争才有看头。
而且李四月已在顾应平临走前交待过了,这次不仅是为杀谢成逸做的一个局,更是为了要把宋青玉带离那无边深渊。当年被南蛮一族掳劫一事李四月未能最终救出宋青玉,这些年深知她在谢成逸那里吃苦甚多,李四月明白这中间多少有她的因素,无论如何,此次也要让脱离苦海。
而此时的吴越军队大帐之中,雍玉瞥着顾应平一脸狐疑:“虽则听了王爷跟我讲的有关这次的计划,可是周夫人所言的那位女子到底是跟随了谢成逸多年之姬妾,当真会暗中助我们?”
顾应平淡然一笑:“自然了,今日你也瞧着了,那谢成逸当真以为我左腿有旧疾,不过一次诈败便让他乐出了天际。”
雍玉轻轻一笑:“既然如此,这场仗于我觉得倒没甚可打的了,王爷我这儿有一计”
“谁?”顾应平声音一冷冲着帐外喝道。
雍玉也立刻住了嘴,只见林姒清挑了帘子盈盈行进,嫣然笑道:“听说王爷腿受了伤,我想过来看看。”
雍玉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不说话,顾应平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随之道:“雍先生先下去休息吧,我倒确实想跟郡主私下说两句话。”
雍玉从善如流轻轻一礼便出了帐去,另一头林姒清行至顾应平面前还未开口,顾应平便行开了口:“你当知道我现在痛恨你至极,便不必在无人时佯装做样了。”
林姒清怔愣了一回,什么时候他对她竟是这般心思了?纵是对她有所不满,可她却还一直以为仅是不满而已,可今天他去说他痛恨她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