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帝国竟被一个女子玩弄股掌甚多年,想想就觉得又后怕又讽刺又好笑。皇上的脸是青了又绿,红了又白,自他登基为帝那天开始他就没再这么生过气。
“着,除去林姒清郡主之衔,降为白衣。收其府邸,散其下人,亲近者杖杀。另”
“臣女不服。”林姒清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打断了皇上的话。
她胆子可真是大,不过她也顾不得许多了,这个时候再不说点什么她就真要被打回原形,从此回到那地狱般的最底层,甚至还要失丢性命,永远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她看向圣首,沉声叫道:“皇上,我在吴越多年,来回沙场多少回,出生入死从无二心,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这一点倒确实是事实。
“如今我不过是错信了那宋青玉之言才会一时下错决定带了她上宫宴,但皇上怎么能因她一个南唐旧人的话就这般轻而判我的罪;是,她以死明志。但谁知她就是受了他人指使用这苦肉计,迫害于我?”
“此番事情尚未查明,皇上不可以一人之言断我之罪;如妃所言合欢香事宜是否出现得太过巧合,臣女纵是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玩弄天子宫妃之性命?”她叫道,“皇上可别忘了,我在前线同三军浴血奋战之时,正是如妃与李四月同进同出,感情增益之时。”
众人脸色又变了几变,今晚这一遭遭的可是比一年发生的事还要精彩。
如妃也惊变了脸色,指着她责问:“林姒清你好大胆子,竟敢说我与周夫人合谋害你不成。照你这样讲来,本宫与你向来亲厚也是众所周知,何故我要帮着她?”
“不管如何,皇上,事情朦胧不明,就算一切不利指向我,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又岂能这般下判,我不求其他,只求皇上重新审查,还我公道。”
顾应平现在一心都系在出去了李四月身上,也不想再管这宴会上要如何处罚林姒清了,自然也就没有再开口说话。
倒是皇上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林姒清所言确实也有一定道理。她在吴越多年,其伟大巾帼之形象早深入人心,陡然惊变,下狱降罪难免要引来不少揣度。
偏偏宋青玉本人已死,且即便活着以她敏感之身份也实在不足以来撼动林姒清这大根的根基。
但是皇上不是傻子,就算一件两件事是假,三件四件事还是假吗?再者说,即使都是假,只要这疑影已存,他也不会善待林姒清,特别是牵扯到秽乱后宫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