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云是头一次来牢中,因城里大部分重官都随皇上出行,所以她以永都王妃的身份来见林姒清倒是极为顺利。
狱卒带她到了林姒清牢前,为免意外没有开牢门,便让二人隔着铁栏牢门说话。叶昭云打赏了狱卒,狱卒这才笑着走开了。
见叶昭云一身华服行来,干净精致的脸上光润而血色充足,再对比自己日渐变得粗糙的双手,以及那张不知多久没洗过的脸,没有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鬼样子。
她冷笑:“你居然会来,真是稀客啊。”
叶昭云看见她这副鬼模样忍不住胃中一阵翻腾,林姒清又道:“怎么,来看我笑话吗?”
“我没那闲情逸致。”叶昭云冷哼。
“呵。”林姒清却是不信,叶昭云怎么可能不来看自己笑话,一定是来笑话自己的,她起脏污不堪的头,道,“叶昭云,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失败了,当初豪言壮语说得厉害,如今却也变成了阶下囚是不是?”
牢狱并未让她变得沉静辩理,反而越发让她爆发出一出争辩之能,那脸上的不满和怨恨都像一种毒气在周围蔓延开来,叶昭云觉得自己若是再离她近半步都会被感染。瞧着她这副如受重伤之狠狼的模样,她才惊觉自己当初迫害李四月时是一副什么嘴脸。
“你为何事到今天还一点都不知悔改。”叶昭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她如何会偏执成这般模样,“林姒清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你是靠着什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你总觉得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该得到,总觉得王爷不应该也不能够拒绝你,所以你把王爷的拒绝推开都归咎于我,归咎于四月,觉得是我们前后阻拦了你。”
“你却从未想过,王爷一开始就对你没意思,甚至一开始就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是你自己偏执不肯清醒,你给王爷添了多少麻烦,这些年做了多少恶心事,你当真不怕半夜做恶梦吗?”
“你闭嘴。”林姒清瞪着她,“你知道什么?我比你差什么,比李四月差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选你做他的妻子,一生相守;凭什么他只爱那个女人,至死不悔?”
“我告诉你,我还没输,迟早我会把他们统统一网打尽。顾应平不肯来爱我,好,我便逼着他爱我,他再不肯我就杀了他,我得不到的,谁也没别想得到。”
她像一个魔鬼张牙舞爪的嘶吼,看在叶昭云眼底只觉得可笑可悲。她摇了摇头,自己竟然试图劝说林姒清,自己怕也是疯了吧。
叶昭云叹了口气,又道:“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