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云看见那二人在说事也没有打扰,只静静等着,等得他们发现了自己才笑着进了屋:“我知道王爷在议事,所以特意煮了参汤等着,王爷要不要喝点。”
李四月垂眉退出几步,只道:“那我先回去了。”
顾应平心下一阵失落,追将出去,在书房外的石阶下,一簇簇绣球花正迎着夜风开得茂盛美丽,月色在淡薄的云层里时隐时现,像个害羞见人的姑娘一般。
“四月。”他拉住她的手腕,“我我想过了,就算真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步,我可以请辞离京去戍守边境,就算是生活苦点,那就苦点好了,只要能消除皇上的疑心,只要能跟你在一个地方。”
李四月怔怔地望着他,这个想法跟她之前在莫启云面前脱口而出的话不谋而合,原来他们早想到一起去了。
李四月笑了笑,摇头:“这怎么可能呢,你说了这也许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即使当真到了要紧的地步;你有那么的谋士总会有办法的,若你当真这样决议那如何对得起跟随你的三位先生和罗家兄弟,你置他们于何处,还有”
她的目光眺了一眼屋内,低头道:“还有王妃。”
哎,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有这么多的掣肘,不是这处不顺心便是那处不顺心。李四月轻轻抽回手,冲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顾应平回到书房,只觉一天的疲累袭上心头,他暗叹了一口气坐回椅子。叶昭云见他全然失去了刚才李四月在这儿时的那种光彩,整个人失魂落魄得厉害,像被神仙抽走了五六魄似的。
她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不如意的,她将参汤端到他面前,只道:“王爷,我这儿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他信手一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这事有关四月。”
果然,一听这个名字他就来了精神,陡然抬头盯着她。
叶昭云苦笑了一下,只道:“早前,小安来找我说他们搬离王府的时候四月丢了一支梨花簪在王府内,她托我帮四月搜寻一番;我也是大意总想着不过一支旧簪想来不是什么打紧事便也没怎么挂在心上,后来小安又问过两次我方知道四月可能对这簪子极为看重,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寻回。”
顾应平眉头轻皱:“你说是一支梨花簪?!”
她点头,未发觉顾应平眉头已经舒展,嘴角噙着一丝笑,她继续道:“这之后我也一直在努力寻找,才发现原来那簪子是被林姒清收卖的暗桩偷了去,定是瞧见四月小心翼翼存放那东西便以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