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月差点站立不住,整个身体直打晃。她忙扶住旁边的梨木雕花椅子,她瞪着林姒清,怒从胸来:“你疯了吧你,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种话你说出去别人也会当你是疯子处决的。”
说着李四月转身便要离开,林姒清却突然拦在她身前,冷哼:“怎么,是你主动找的我,现在却要自己逃走?”
李四月不想看她,鼻子里哼着气没有说话。
林姒清哈哈笑了两声,只道:“李四月,你当我当年为什么认定了顾应平便没有再更改目标?除了我从未被人拒绝未曾受如此大的挫折,想要扳回一局外;他的真正身世也是我周旋于他左右的绝对原因。”
林姒清叹了口气,道:“哎,原本当年他有很好的机会,忠献王很想公开认他,甚至也十分属意于他,可惜他竟全不在乎连着皇上也拒绝了。所以随着忠献王的离世他的身世就变成了一个永远也不能说出的秘密,毕竟如今坐在皇帝位上的可是忠献王正儿八经的儿子,皇上要是知道顾应平竟也是他爹的儿子,而且一回想当年他爹对顾应平那样的好和重用,加之这些年顾应平的功劳和在军中的威望,啧啧。”
林姒清看着她:“然后再有一二臣子在他耳边说些不吉利的话,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就此认定顾应平有谋反之心啊,就算皇上信他没有这心,可他的秘密到底关乎忠献王名誉,不知道皇上到那时到底还容不容得下他。”
当然容不下,这还有思考吗?根本不用林姒清在她面前这样清楚的分析利害,李四月清楚得很,皇上看着不太正经,实在很是胸有成见。更何况还有之前预言之事,皇上一定会除了顾应平的,这身世绝不能曝光,且是在这样敏感的时期里曝光,根本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会要了顾应平的命的。
甚至连全尸都不会留给他。
李四月转而目光冰冷的看向林姒清,林姒清真的很聪明,她知道要用李四月的身世之密才要挟得了顾应平;用顾应平的身世之密才要挟得了李四月。这一刻李四月真的恨毒了她,若不是极力抑制,她现在就想掐死这个女人。
顾应平的身世根本不需要什么佐证,皇上本就因预言之事疑心顾应平,现在已将他移出了政治中心,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若是再有这样的流言传出,皇上一定会立刻铲除后患,根本连查证都不会吧。
而顾应平的那些家臣也不会坐视一切不管,到时候只怕为了自身利益劝说顾庆平揭竿而起也不是不可能,到时一切不攻自破,顾应平就真的没有回头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