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云在混混噩噩间一直叫着顾应平的名字,顾应平赶到她榻间时大夫已摇着头准备离开了,李四月拉住他:“你倒是开方子啊,她到底伤得怎么样?”
大夫大摇其头,只道:“没有开方的必要了,匕首正中要害,已经回天乏术了,若还有什么要紧话就现在跟她说吧。”
李四月不敢相信,凭什么林姒清只是轻伤,叶昭云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顾应平在李四月怔神间已进了里屋,他坐到叶昭云床边握住她的手,她整张脸色张白色宣张,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焉焉的。
看来来人,她笑了,只道:“王爷不必担心,我因不平被贬为妾所以对她怀恨在心,生了杀意,没能杀死她是我无能,但这是内宅私事皇上也无权过问的。”
这句话是想告诉顾应平一切是她自己所为,跟顾应平无关,她行动前已将一切都想好了。顾应平沉沉叹了口气:“你说你要见我,便是想要再看我一眼是不是?”
叶昭云有所无力地笑了笑,她伸出另一只手想抚摸他的额头,可是她够不着,只苦涩道:“这样也好,我一生的等待,总算是结束了。下辈子下辈子”
李四月进得里屋来,叶昭云正在弥留之际,声音虚微到了极点:“下辈子,再也不想遇到遇到你了。”
“你怎么会这么傻?”顾应平紧皱着眉头,“那个女子心思恶毒,怎么可能轻易让你得手,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王爷”她叫住他,又看向一旁站着的李四月,她用眼神示意李四月近到床边,李四月走过去蹲在她床边,叶昭云抽出了被顾应平握着的手,然后把李四月的一只手拉过来覆在了顾应平的手背上。
二人手心相交紧握在一处,叶昭云会心地笑了,她道:“我死不足惜,可是王爷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没有了我,你们之间再也不应该有任何的阻碍了,答应我,在一起。”
李四月强睁着双眼却还是没忍住泪水流出,她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顾应平也没想到她会说这样,只一时怔怔的。
“在一起。”她又重复了一句,“答应我啊,这是我最后的要求了,我不想看到你们相爱却无法相守,如果我走了,我只相信这世上只有四月,只有她能让你过得快乐些,所以答应我好不好,答应”
她的声音陡停吓了李四月一跳,她赶紧扑到床边直是点头:“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叶昭云握着二人的手松了开去,再也没有说话,安静而缓慢的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