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姨母与官人的师父合葬,却只把姨父葬在旁边呢?”
不怪苏婉宁有疑惑,她婆婆却只是笑笑,道:“将军生前已跟姐姐有过夫妻情分,如今他们都不在了,便让姐姐跟顾爷……好好的在一块吧。”
苏婉宁见婆婆一脸安然笑容便也不再多问了,想自己丈夫做这般安排也必有其道理的。她又说笑道:“昨日听官人和叔叔打趣,竟说起多年往事,原来当年叔叔竟调,戏过姨母?”
对面婆婆也突然失笑:“河中侯少年时是你等想不到的顽劣,那时候还没有桓儿呢……”
“竟真有这般好笑的事。”
“好笑的事还多着呢。”婆婆道,“对了,今日桓儿见客吗?”
苏婉宁点头:“来的好像是淮海王府下的执事大人,姓……姓于。”
“于?”她一时失神,“哪个于府?”
“就是当年任吴越国尚书的于文义于大人家,不过于老大人早已去世,现在是他儿子于季做主府里。”
苏婉宁方说罢便见婆婆手里的羹勺掉落,她忙问“怎么了?”
“不吃了,走,去前厅,老身也想见见这位于小少年郎。”
苏婉宁觉得奇怪,本来于家的拜会是要等到五天后才见,可是丈夫看到拜贴后便跟陆扬合计了一下,决定今天见于季。现在连婆婆也迫不及待要见这位于家少年,真真的奇怪。
大厅之上,于季坐在下首,而上面的杭州守备大人与河中侯大人顾着跟彼此说话,都未顾及他。
“早说了不要叫我叔叔,叫一声师父不是更好听吗?”陆扬两鬓已渐有斑白之迹,对封少桓说这话里有无尽不满的口气。
“我已有师父怎么能再拜一门,如此既是对我已故师父不尊,亦是对叔叔你不敬啊。何况你与我姨父一直兄弟相称,我叫一声叔叔很称当嘛,于家小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于季陡然一怔,忙笑道:“说的很是。”
陆扬哼了哼,道:“要不是想着要为哥哥他们修墓我懒得来杭州,尽受你小子的气。”
这时门外下人来报苏婉宁和老夫人过来了,封少桓忙起身亲自去把母亲请上堂,小安跟陆扬见了礼,才道:“听婉宁说今天来家里做客的是于家小郎,想当年客居杭州,于大人也跟我家姐姐有几分交情,所以便想来看一看,哟,不想竟生得这般好看。”
母亲的心思封少桓都知道,他看了一眼陆扬,陆扬直接问还在跟小安客气的于季:“当年你父亲纳了一门通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