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复发暴毙。现在仲家堡就剩个老宗师撑着,我看那个叫仲杳的少年,就是仲家堡最后一代堡主了。”
青年摇头叹息:“叔家娇女才貌双绝,并非池中之物,竟要嫁给仲家那纨绔,真是可惜。”
女子取笑:“哪是什么可惜,我看你是馋那叔家姑娘的身子!”
青年尴尬咳嗽,黑袍人说:“可惜的是,仲家千百年来蹲在宝贝边上,到头来却是帮咱们守宝。”
“贯山毗邻魔魇,几千年了都没被完全吞掉。七年前魔魇涌动过一次,却只吞了一家,我看就是这宝贝镇着。”
壮汉居然面露不忍:“那我们拿了,他们岂不是要完?”
女子合掌垂目,作祈祷状:“等得手了警示他们,劝他们搬走,也是件功德。”
壮汉摇头:“怕是不会信。”
又摊开手笑道:“那就怪不得咱们了。”
黑袍人摆着手说:“说得像捡块石头般轻巧,谁知道有多少凶险。”
话虽如此,目光也有些发飘。
壮汉豪气勃发:“咱们好歹都是筑基后期,还有小妹的护心玉示警,拿了宝贝就跑,魔魇还能飞不成?”
女子憧憬道:“真能拿到,不求修到结丹,能到炼气圆满,青春常驻,就已无憾了。”
青年晒然:“小妹你志气太小,炼气哪够,我此生誓结金丹!”
壮汉搓着下巴嘀咕:“炼气宗师就能横行天下,吃香喝辣了,一辈子耗在修行上恁是无趣。”
他拿胳膊肘撞撞:“老方,你呢?”
削痩阴桀的黑袍人幽幽道:“我没你们那么多念想,只为活得更久……”
庙外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细声,四人一跳而起,灭火扯背囊躲门边一气呵成,毫无声息。
八只眼睛透过门缝,瞅到一头小兽自庙门外溜过。小兽头尖尾大,鳞片覆体,步履迟缓,在地上嗅来嗅去。
壮汉吞了口唾沫,低声说:“鲮鲤……我又饿了。”
黑袍人说:“小心……”
幽绿剑芒瞬闪,小小兽头高高飞起。
无形气劲袭出,将无头的鲮鲤卷进庙门。
青年舔着嘴唇说:“我也馋了。”
女子笑道:“正缺鲮鲤尾鳞做药。”
看到脖颈断面骨白血红,黑袍人松了口气,不再说话。
小半个时辰后,烤肉香味飘出,庙内欢声笑语。
笑声顿了顿后继续,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