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说:“反正是小角色,随手处置了好当肥料。”
“地主……”
绿衫青年定睛打量,看清仲杳的衣着和年纪,神色再变:“你是仲家堡的人……不,你就是新堡主!?”
女子瞠目:“不是说只有筑基二层吗?”
壮汉咬着牙嘀咕:“依我看炼气二层都不止!”
黑袍人身子一晃,嘴角泌出血丝:“来得真快啊,仲家堡主。”
他苦涩的说:“为兄对不起你们,这是个陷阱。”
仲杳满脸懵逼,这是在跨服聊天吗?
昨天他定下收拾山神的计划,做了若干准备,今天找借口哄过众人,孤身上山,却撞见这四个外来修士。
看他们刚吃了鲮鲤,好心提醒他们,却被当作驴肝肺。
黑袍人扬手丢出一张符纸,又是一口舌血喷上,冷喝道:“起阵!”
符纸瞬间烧作飞灰,在仲杳的感应里,异样的波动扩展开,将四个气机融为一体,张成大网,如层极为稀薄的气膜,将他锁住。
这就是阵法?
仲杳正好奇,气膜上溢出腥冷气息,急速浓烈。
魇气!
这四个家伙,果然中招了。
黑袍人并未察觉,法杖顿地喊道:“起!”
另三人动起来,却出乎黑袍人所料。
壮汉咽喉呼噜作响,两眼渐渐血红,脸上冒起片片兽毛。
青年两手撑地,屁股高高翘起,呱呱叫着。
女子则神经质的高声尖笑,脑袋急速左右摆动,快得拉出了虚影,像只栖在枝条的麻雀。
三人状况各异,脸色却是一样,都蒙上厚厚黑气。
黑袍人两眼暴突,想喊“魇气”,一张嘴却喷出大片黑液,身体如筛糠般剧烈哆嗦,连法杖都脱手落地。
仲杳从背篓里拿出一块石头,这是他在山下溪流里捡的鹅卵石,很扁很长,正适合用来拍脸。
“你要救他们?”
紫萝好奇的问:“这四人一看就是探宝杀人的邪派修士,有必要吗?”
仲杳说:“有必要,等他们完全魇化,就是四个麻烦。”
紫萝没好气的道:“那就抢在魇化前干掉他们啊!”
仲杳有些讶异:“要杀也得有正当理由啊,比如进贯山没买门票。现在啥都不清楚,哪能说杀就杀呢?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性子,就算被魇气搞成了失心疯,也很克制的没有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