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贯山仲家堡,而是梓原仲家。”
众人还在沉默,仲至强叹道:“搬出石堡,不等于是分家了?便是要建房屋,土地又如何划分呢?”
这就说到更深一层了,这时候说这个似乎极为可笑,妖怪将至,魇怪在后,正是危难关头,大家却讨论起拆家分田的事情。
可这是必须的,昨晚仲杳拉着仲善存等人做功课,把一应事务安排妥当,就是要让大家认清变化,看清后路。
聚起公墓,打破宗族,这是为了求生。但土地公请了下来,这种特殊状态就会变成常态。如果不把以后的利益分配好,人心安顿好,又怎么能齐心面对强敌呢?
仲家宗族没了,仲家堡也解散了,没有新的说法,没有新的家业,谁还愿留下来?怕不都跑去叔家镇,乃至过河去投杜国了。
仲杳昨晚呕心沥血,将前前世记忆与此世见识糅在一起,打造这套新的格局时,也在唏嘘不已。
自己分明是要修仙的人,先是成了兼职土地公,现在又成了乡长,这是朝着修仙大道的反方向绝尘狂奔啊。
可仲杳也没办法,谁让陶碗给了他一条吃土修行的道路,而自己为了逼天地封神,又许下了凡人之道的宏愿呢。
仲善存这时候已取出另一副卷轴,展开解说。
“以减少一成佃租的代价,从农人手中收回五百亩熟地,再开垦一千亩新田,总计一千五百亩田地,由族中男丁女子均分。不限仲姓,成年每人三十亩,未成年十亩。”
“这些田地可自行耕种,也可找农人佃种,若不愿打理,则委托户厅统一打理,每季直接收取佃租。”
“每人再享有十亩宅地限额,待诸事平息,可择地建房,户主无须开销,材料人工都由乡主府包揽。”
“分配的田地是私产,无须纳租。原有田地的佃租,仍按以往额度分配。”
仲家族人们纷纷扬扬议论起来,这是以往的待遇不变,还能有自己的田地和居所,好事啊。
“小杳啊,连我都能有三十亩田地和十亩宅地吗?”
仲家肉山仲至薇兴奋的道:“这是真的?”
仲杳呵呵笑道:“当然是真的,不仅如此,你还是卫厅主事,会有一份薪俸的。知道姑姑你志在修行,不过正值危难时刻,还得麻烦姑姑担起这份责任了。”
仲至薇笑得浑身肥肉都在抖:“那是当然,我回来就是干仗打架的!”
她骤然敛容,摊手说:“可你这计划似乎有个漏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