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害你,而是救你,你差点就自寻死路了。”
旋即抽了口凉气,伸手去挠屁股,一边挠一边噢噢低叫,像是极痛苦又极舒爽。
河神庙前,烟尘散开,片片泥土落下,露出仲杳的身影。
仲杳好端端的负手而立,身上不见一丝血迹,还用闲闲的语气朗声道:“真是好剑!”
上千贯山人爆发出怒潮般的欢呼,这如剑仙般的一剑,好是好,却也奈何不得他们的仲杳。
他们却没听到,仲杳在这一声后,又低声重复:“真是好剑。”
就在他的肩上,麻杉破开一条口子,露出泌着血丝的伤口。
那女子的飞剑终究也没卸下他的手臂,仅仅只是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仲杳眺望女子远去的方向,嘴角渐渐翘起:“也不过如此。”
转头向远处挥手,示意自己无碍,同时也是发出信号。
季骄娆收到,咬咬红唇,虽万般不舍,但知正是时机,也不敢拖延,取出仲杳战前交给她的东西。
那是幅灵气四溢的卷轴,季骄娆作了个深呼吸,扬手抖开。
彩光大作,天顶华光降下,将季骄娆罩住,映照得她如灵秀仙子。
“贯山季骄娆,你既接下仙缘,就随我去岱山罢!”
“你当为元灵宗弟子,归于高真人门下!”
华光中落下一尊神将,在半空呼喝,战场两面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季骄娆扫视陷入呆滞的众人,微微颔首,再向远处的仲杳看去,红唇微张,却又闭上。
她与仲杳,不需要道别。
季骄娆向神将拜下,华光如水,将她与神将卷住,回射升天。
华光散去,人们如梦初醒。
远处军阵后,庞观主长叹一声,收起阵盘。
他颓然招呼道:“退罢,贯山之事,已非我等能置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