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贯山有实无名之主,自称梓原乡主的仲杳。
“宗主来了!”
高坡上,三个弟子不约而同的吐口长气。
巴旭还在嘀咕:“原来是借水遁而来的,可咱们灰河的河神,怎么能把神力伸到这里呢?”
尤三笑道:“旭哥你成天埋头练剑,不知道十天前咱们就挖通了沟渠,把这里的溪流跟灰河连在一起了么?”
巴旭辩解:“我不只是练剑,也在田里除草,山下挖沟啊。”
仲善存拍拍他肩膀:“咱们挖的是通往罗江那边的沟,以此推论,宛江这边自然也有沟的。”
此时仲杳已自水蛟中跃出,他伸手接住回转的剑光,让其入袖变回青丝缠住,扬声道:“两位尊神,为何侵我贯山水土?”
河岸边再掀波浪,将水妖们卷走,宛江河神就此退走,并未出声。他的确没理由,再被敖盈盈发下通牒,不愿此时就撕破脸皮。当然也与敖盈盈能将河神之力延伸到这里有关,这说明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宛江河神退了,虎荡山神却不愿就这么让步。他的神将聚到一起,融作模糊光团,再伸展成高大神将,与之前被打碎的神像肖似。
“此处乃无主之土,如何就成了你贯山的地方?尔等凡人,胆敢阻我神灵拓土,不怕上苍降罪么?”
虎荡山神咆哮:“不要以为与岱山有关联就可恣意妄为!你终究是凡人,阻神灵拓土,还毁我金身神像,这就是僭越之举!告到岱山府君面前,也抹不掉你的罪!”
仲杳拱拱手,终究是神灵,该给的面子得给。
不过这通外厉内荏的谴责,他却异常淡然。
“山神容禀……”
仲杳悠悠的道:“宛江之南,杜江以西的土地,皆是我梓原土地所辖,何来无主之土?”
虎荡山神嘿声冷笑:“口说无凭……”
仲杳叹气:“证据么,当然有,就在那里。”
他指向渡口,那里的几座凉棚已被推到,乱糟糟的看不出什么。
“那里原本有座土地庙,却被你观中凡人毁了。”
仲杳说:“既然我们也毁了你一尊神像,我就大度些,算大家两不相欠,如何?”
山神一滞,神眼一扫,又呆若雕像。
那里的确有尊神像,还残留着一丝香火之力。虽然异常微弱,完全不能跟他金身神像所蕴的香火之力相比,却并不等于没有。
就在仲杳身边,一个虚影钻出地面,也是